519. 五帝錢大乘顯威(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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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夕禾深處岩漿中,將自身的氣息已經壓抑到了極致。
而她本就敏銳,頓感有著一股偏向陰森的氣息從著焚炎山底部升騰,順著岩漿湧上來的通道攀爬而上,像是受到了什麼感召一般。
她凝神斂息,心知是那用血肉勾勒出的血紅麒麟圖騰,生出幾分寒意來,召喚的手段如此血腥狠辣,術似其主,只怕這股氣息的主人也是殘忍嗜殺,近於邪道的存在。
裴夕禾心底大概有了估量,應當是有真魔傳承於此,想來應當極為厲害,所以這上仙界來的修士為之費盡心機。
她悄然藏匿在一側,對此不感興趣,那股嗜殺之氣和自身所行之道相駁,而且那修士乃是來自上仙界的返虛中期修者,底牌只怕更難以想象,裴夕禾自知不是敵手,這修士早些接受其中傳承,自己也好早些離開此是非之地。
那魔氣上升,頓時浮出岩漿,落到了空中,幻化出了一道銘刻著古樸魔紋的青銅大門來。
那門呈現方形,兩扇門扉上有著浮雕,那是甚為猙獰恐怖的異獸,極為駭人心魄,可心梵並不忌憚於此。
他心知此地乃是聖魔的地盤,絕大多數的真魔殘魂都被滅盡,殘留的也達不到奪舍的標準,自己更有師尊賜下的剎魂玉墜,饒是這西天大魔有殘魂留存在世間想要奪舍自己也只能乖乖就範。
他推開了那青銅大門,縱身一躍。
這青銅大門上的浮雕逐漸變得鮮活了起來,沉浸在一片如水的血光之中,浮雕居然化作了真實之物脫離下來。
裴夕禾直覺得有著一股兇悍至極的氣息直衝雲霄,忌憚地收回了種魔念力。
可在收回之前她已經看清了那異獸的模樣。
《山海經·北山經》有云:“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鴞,是食人。“
這狍鴞便是饕餮,是為四大凶獸之一,煞名赫赫叫人膽寒。
那左右兩扇門扉上各自飛出一小型羊身人面的饕餮後,青銅大門便是迅速消散成了光點逸散,兩尊饕餮取代了那血色麒麟,更顯得凶煞非常!
裴夕禾心底暗自驚詫,隨著那兩尊饕餮融入了血色麒麟圖騰之中,取代了其真靈,頓時便是有著恐怖的邪煞漫天。
若非是她置身在至陽至剛的岩漿之中,只怕都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這是為什麼?
她不斷地思索,最終生出了個大膽又荒謬的念頭來。
剛剛那逍遙遊修者雖然行事狠辣狡猾,對於下界修士持著一股目下無塵的傲氣,可終究身上沒有瀰漫邪氣,是正統的魔道修士,而非是邪修。
而他繪製那麒麟圖騰的時候也是唯有中正浩大的殺伐煞氣,而非邪祟。
莫非是,這修士也是算計的一環?
裴夕禾不知道這個揣測是否是正確的,可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此刻四下無人,儘早離去!
她本就剛好修煉完畢,可謂是正在巔峰之時,體內的法力格外的充沛。
裴夕禾的身側出現了繁密的符文,真是神通道術的具現,頓時爆發出了最快的速度躍出了岩漿之中,沒了那些灼熱的岩漿阻隔,頓時便更覺得那邪氣濃厚陰毒。
她體內的太陽真火升騰而起將侵入體內的陰煞全部蕩除,迅速地飛離此地。
而這焚炎山原本充斥著火行大道的浩大清氣,此刻卻有邪魔之息瀰漫天幕,凝實成了一隻血黑色的饕餮鎮壓天地。
此邪異之景自然是吸引來了不少的修士注目,裴夕禾尚未離開此地多遠,便被一人攔下。
來人身著宮裙,眉如遠山黛,眸似清秋波,宛如三月春水波盪,極為柔美,可這女子面上帶著一股極為寒肅之色,她以一道輕柔的法力攔下了裴夕禾逃竄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