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夕禾以不朽刀道真意徹底斬碎了眼前邪修的元神,左手頓時張出釋放出一股銀紫色的念力來。

那元神被斬滅的邪修頓時只剩下了破碎的元嬰和虛弱的魂魄,當機立斷燃燒元嬰之力想要讓魂魄逃出此地。

若是留存有一絲魂魄,或許還能奪舍一具軀殼苟且偷生,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若是落到了眼前這女修手中恐怖的金色火焰之中,只怕魂魄連一點殘餘的渣滓都不會剩下。

他的魂魄得了元嬰燃燒之力頓時化作一縷流光朝著和裴夕禾相反的方向竄逃,可一張念力所化的銀紫色大網朝著其鋪天蓋地般的籠罩而來。

種魔念力內有無窮魔道奧秘,幾近可以說是魂魄之力的剋星,直接將他的魂魄束縛,內裡浮現有無數的魔道符文,叫起魂魄無法掙脫,強勢地將之鎮壓泯滅,最後攫取其中的記憶。

待到裴夕禾將記憶盡數翻閱後,那銀紫色的念力大網猛地收緊,化作了一團火焰,將魂魄碎片燒得連灰燼都不留下半分。

她飛身到明琳琅的身邊道:“師姐可還好?”

明琳琅已經吞服下了療傷丹,藥力滋養受損的肉身筋骨,靈力也在如春草般生機勃勃地恢復。

她輕抿了下唇瓣,心底還是不由得想到化神後期和自己此刻的元嬰境相差太大了些,而且有些詭異。

“我的天瀾血脈本來應該能完美壓制那尊化神,叫其體內的法力連三成都無法使用。”

她說起這話的時候也難免不解,明氏的功法實際上乃是執行血脈而走,修行速度不僅和靈根根骨相關,也和血脈之力強弱有聯絡。

也是因此,凡修行明氏功法的弟子,就會天然受到她的血脈壓制,剛剛那邪修雖然氣息變得汙濁宛如臭水,卻也是明氏功法的底子,修行多年若是廢除那便是散功重修,他們顯然沒有這樣選擇。

可是那為什麼剛剛交手的時候,那修士雖受到一定壓制,卻比預想的要輕得多?

這打破了她的一些認知,明琳琅無法想通。

裴夕禾遂道:“邪修一行本就鬼魅無比,我師傅說這些邪修的修行方式乃是正統修行中融入了邪種的特質,也就不難想象了。”

明琳琅緊皺的眉頭鬆開,這倒也是。

“想來也正常,否則這些明氏的叛族之人心知血脈威壓之力,便是合體修者到我面前也使不出三成法力,我身上又有師尊師祖留下的手段,到時候被我反殺了去反倒是平白折損麾下修者。”

裴夕禾點了點頭,狐狸身形縮小回到了裴夕禾的肩上,明琳琅牽制的那一尊化神修者也是由他出手鎮殺的,連殺兩人他的的皮毛沾了些赤血,他到一旁嫌棄地施加了好幾個淨塵決直到徹底乾淨了才過來。

狐狸說道:“那我們的行蹤不是暴露了嗎,是不是要遮掩逃竄一番?”

明琳琅淡笑不語,裴夕禾則是輕笑出聲,赫連九城是九尾天狐不假,他天生就擁有著超乎絕大所數人的智慧,但也不知道其老祖是如何想的,把還在幼崽期的他丟到了神隱境的大羅天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