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宋裡裡又覺得不太對。

也不是哪兒都熟悉。

方才經過花廳時,遲聿還險些被桌上的盆栽給掛住衣角。

他熟悉的,好像只有這間睡房。

不,應該說,只有這個衣櫃。

可這個衣櫃上的盒子,是她昨天才放上去的。

知道的人,只有籽棉和……倉頡。

可,倉頡和遲聿不可能是一個人啊。

昨天倉頡僅用一隻右手就撐起了衣櫃,而遲聿的右手因她已經廢了。

宋裡裡想不明白了。

這時,旁邊的踏風嗤笑著開口,“你懷疑我家王爺以前來這兒轉悠過啊?就這些東西,跟我屋子一模一樣,哦不,比我的還差一些呢,我家王爺才瞧不上呢!”

宋裡裡恍然大悟。

原來是因為和踏風的屋子很像,陳設也相似,所以遲聿才會那麼順手啊。

那就說得通了。

宋裡裡收起思緒,將存放著撥浪鼓的盒子放進了衣櫃裡。

是,瀋海萍已經變了,可這不代表當初的溫柔是假的。

最起碼,那個時候瀋海萍不是什麼侯夫人,只是她的母親。

留下撥浪鼓,不是為了瀋海萍,而是給自己還算是幸福的那段時光存下點證據。

“宋裡裡!”安樂郡主衝進了屋子,氣鼓鼓的,“你那個鞭子一點都不好用,一甩就亂飛,秦心語都抽到我了,你就沒有好用一點的武器嗎?”

啊?

宋裡裡愣怔眨眼,發現安樂郡主手背上果然有一道傷痕。

淤青,沒破皮,不算是很嚴重。

“明明是你受傷了,可我剛才怎麼聽見秦心語在叫。”

安樂郡主翻白眼,“她嚇到了唄,我都跟她說了沒事,可她還是很緊張,秦夫人也是,兩個人衝出去給我請大夫了,真是的,本郡主有那麼脆弱嬌氣嗎?”

嗯……

宋裡裡想說,若是換做以往,那的確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從山莊回來之後,安樂郡主真的變了很多。

“別墨跡了,你還有別的什麼武器嗎,拿出來給我試試。”安樂郡主催促道。

宋裡裡無奈,將自己的櫃子開啟,“都在這裡了,你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