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郡主不可置信瞪大美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裡裡居然說不比!

不是不敢,而是不比。

“你居然敢拒絕本郡主,真是好大的膽子!”安樂郡主抬起手指著宋裡裡的鼻尖。

宋裡裡下巴微抬,眉眼間自是波瀾不驚,“為何不能拒絕,郡主氣勢洶洶地趕來,看樣子是胸有成竹要贏了我,既然我無勝算,那答應比賽的話,豈不是主動將脖子往繩子裡套?”

宋裡裡沒說,她甚至猜到了安樂郡主是要為宋梨出頭撐腰。

擺明了算計她的比賽,真要是答應了,豈不是蠢到家?

今日她只是來當個陪襯,並不想捲入這些無謂可笑的紛爭中。

沒意思,還耽誤她吃點心。

“你……”

安樂郡主沒想到,宋裡裡居然會直接把話說到明面上,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也是奇了怪了,以往她只要幫宋梨出頭,宋裡裡必定上趕著往前湊。

今日這是怎麼了,這蠢貨居然不上套?

宋梨這時也走了過來,眼圈泛紅上前,“安樂郡主,今日你是客,如果你想比的話,我替姐姐比就是。”

安樂郡主不依不饒,“既然我是客,那為何宋裡裡不同我比,莫非是看不起我,不尊重我這個郡主?”

“不、不是的,姐姐不是這個意思,我替姐姐認錯,安樂郡主,我磕頭認錯好不好,請你原諒姐姐!”

宋梨說著,便直接撲通跪在地上,邦邦磕起了響頭。

才兩三下,額頭便已經見了紅,看上去瘮人無比。

還要繼續磕時,宋裡裡蹙眉,單手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宋梨只感覺自己像只小雞崽,直接被扔在了一旁的軟榻上。

“真有意思,我不過是推了比賽,居然就被扣上了罪名,你還上趕著幫我磕頭認錯?那我是不是該向你道謝,謝你替我認了這莫須有的罪?”

宋梨像只受驚的小兔子,眼淚吧嗒吧嗒往下落,“我只是想幫姐姐,如果我做錯了,那我認錯,我給你道歉。”

說著,又要下地,向著宋裡裡跪下磕頭。

安樂郡主心疼地攔住她,“小梨你有什麼錯,明明是她好心當作驢肝肺,不識好歹的東西!”

宋梨低頭啜泣,哭得好不可憐。

宋裡裡被吵得心煩,抬起頭,“比,也可以,賭注是什麼?”

“若是你輸了,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和世子殿下退婚!”安樂郡主立馬道。

宋裡裡點頭,“可以,那若是你輸了,你便當著所有人的面宣佈,你即刻從郡主之位上請辭。”

安樂郡主差點笑出聲,想立馬答應這賭約。

可對上宋裡裡那淡定的模樣,心裡瞬間翻湧起巨浪來。

為什麼宋裡裡絲毫不慌張,莫非她真的能贏了自己?

沒準真是這樣,不然她怎麼敢答應當眾和世子退婚這種賭約呢!

若自己輸了,便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安樂郡主了。

可如果不答應,周圍這麼多雙眼睛看著,會不會覺得她是犯慫,連個鄉下草包都不敢收拾,更別說這比賽是她挑起的。

安樂郡主被架住,惱得指甲嵌入掌心都渾然不知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