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嫌棄地“噫”了一聲,“你好惡心。”

池餘睨了她一眼,沒跟她計較,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了擦鼻涕,然後又拿出一張新的。

他捉住盛姜的腳背,打算用紙巾給她把血跡擦一擦。

沒想到手剛放上去,盛姜就敏感地渾身一顫。

“你,你別抓那裡。”盛姜輕輕撥出一口氣,難得羞澀地說。

池餘疑惑:“我給你擦腳,不抓這裡抓哪?”

盛姜臉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潮再次湧現,她沒法說清,結結巴巴地反駁:“反正,反正你就別碰那,那裡。”

池餘還是不理解。

他說:“那也行,你自己把腳翹起來,翹到讓我擦的時候合適的高度,我就不碰你腳了。”

“那你鬆開,我自己翹起來。”盛姜天真地說。

她自己提的要求,池餘沒理由不滿足,於是他鬆開盛姜的腳,讓她自生自滅。

“好了,趕快擦吧。”

“嗯。”

然後池餘開始認真地給盛姜擦腳趾上的血跡。

四周安安靜靜的,燈光下他的表情嚴肅,像是在對待什麼學術問題一樣認真,盛姜不禁看呆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然而沒欣賞多久,盛姜就撐不住了。

本來因為拿手機就只剩下一隻手撐著身體,現在更是抬起了一隻腿,沒有著力點,體力很快消耗殆盡。

她催促,“好了沒?”

“沒,有的有點幹了,輕輕擦擦不掉,你不讓我碰我沒著力點,不好擦。”

他話音剛落,盛姜就像再也堅持不住似的,腿一下就掉了下來。

下方是池餘的腿,狠狠地砸了上去。

這一下讓池餘悶哼出聲,“生薑你到底多重,砸死我了。”

這種時候,他總會喊她那個外號,生薑,他起的。

“你才重!你那麼疼是因為加速度好不好!”體重是女生的秘密,盛姜立馬炸毛。

“呵呵。”

他懶得和盛姜說理,反正她每次都一堆歪理,永遠說不過她。

他倒是關心另一件事:“你剛剛乾嘛?血還沒擦乾淨呢,你這樣我怎麼擦?”

盛姜一囧,那個姿勢太累了。

她理不直氣也壯:“我累了,你現在自己抓我腳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