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損失慘重,人員起碼損失三分之一,還要多點。

胡忠的命保住了,道協似乎有特效藥救這些主任。

齊衛東的命勉強保住了,但他沒有特效藥,所以命是暫時保住了,但危險期還沒度過。

讓我憤怒到極點的是,他的手雖然也找到了,但被佐藤家族那幫畜生,砍成了兩截,已經不能再透過手術接上去。

也就是說,齊衛東以後就只剩一隻右手。

他原本就是個獨眼龍了,現在連手也少了一隻。

當他的手被砍掉的時候,可以說是刀劍無眼,但他的手已經掉了,為什麼這些人還要將他的手一分為二。

這種舉動,就是在取樂。

那些人,還跟幾十年前一樣,還是那麼沒人性。

我獨自來到走廊的窗臺邊,望著廣場上那一大片的白色。

我心裡憋了太多的火無處發洩,那種憤怒根本難以控制,只能一拳一拳砸在牆上,發洩我心中的殺意。

砸著砸著,砸得我手都流血了。

可也只有這種疼痛,能減輕我的憤怒。

這麼多的人,原本不應該是這種結果,這麼多的人都沒守住龍脈。

內鬼搞了一次破壞也就算了,竟然接連搞了三次,而且第一次我就提醒過齊衛東了,第二次我提醒過道協的人。

我不知道這些團體裡面有什麼潛規則,有什麼人情世故,但明明知道人有問題,明明知道內鬼會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這些人不做防備,不對內鬼採取措施,就怕得罪內鬼的背景!

而且都已經到了現在這種局面了,我當眾揭穿關連生,居然還有人來反駁我。

噁心!

***噁心!

陳雪不知何時到了我身後,看到我滿手是血,她什麼也沒說,默默拿出一卷繃帶幫我纏上。

我靠在她肩膀上,眼淚止不住滑下。

陳雪抱著我,還是沒說一句話,但這也就夠了。

會議室裡,突然傳來一陣喧譁和叫罵。

今晚死傷這麼慘重,他們有發洩也很正常,但裡面的叫罵聲,聲音最大的竟然是毛震坤。

「幾十年了,他們還是獸性不改,連孩子也不放過!」

「***他媽的!現在就剩最後一條龍脈,要是最後一條龍脈也失守,我們就***吧!」

「學道學了有個屁用,連腳下這片土地都保護不好,我們有什麼資格稱之為修道之人!死了以後有臉面去見祖宗嗎!」

連毛震坤都氣得罵娘了。

會議室裡,很快就傳來他們聯絡師門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