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飯店出來,已經是凌晨了。

我們和齊衛東聊了很久,他現在確實很落魄,連酒店我們都沒好意思讓他安排,但為了省點錢,我跟肖陽討價還價半天,讓他給安排好了。

「剛才你說的事,最好……就我知道就行了。」

齊衛東離開前,十分嚴肅地警告我:「這種事沒有證據,對任何人都不要亂說,而且他現在確實是鹿城這邊的臨時領導。」

剛才在飯店裡,我和齊衛東討論大半天,儘管我說得有理有據,齊衛東一直都是在聽,沒給意見,他也不敢給意見。

南龍龍脈為什麼會失守?

這麼重大的事情,事關我們的國運,事關整個民族的未來,道協會只派一些沒有本事的小嘍囉去守其中一條主龍脈嗎?

而且從齊衛東的口中我們也得知,那個叫關連生的副主任不是一個平庸之輩,他的實力比齊衛東都還要厲害點,並且師從茅山正統。

這個關連生帶領了兩支隊伍去守南龍龍脈,大約三十幾個人,而且個個都是好手,即便是這樣,在沒遇到元龍的情況下,他們居然還是失守了。

我不得不懷疑這個關連生被人收買了,或者他壓根就是組織那邊的人。

而且這個關連生現在又是看守北龍龍脈的負責人,但好在這邊的負責人不止他一個,還有一個叫胡忠的正主任。

我之所以要跟齊衛東提及關連生,就是怕關連生又從中作梗,他勾結外黨不說,要是連累了我們這邊的人出現不必要的傷亡,我覺得這太特麼噁心了。

可這種事又無憑無據,我也只能在飯桌上跟齊衛東聊聊。

加上他又是道協的人,跟關連生是同僚,並且還是關連生的下屬,他哪敢跟我一樣隨隨便便就懷疑關連生。

「我又不是傻子,我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我對齊衛東說道:「不過還是希望你能注意點他,要是有人因為他而白白葬送性命,我覺得這是根本不值得的。」

但凡這個關連生要是做出對我們不利的事,我立馬叫宋飛去暗殺這個***。

齊衛東點點頭,對關連生的事還是沒做半點評價。

「明天一早你們來我們那兒報個到吧,抵禦外敵是我們每個人的義務,希望大家能夠團結一致,守住龍脈。」

說完,齊衛東便走了。

我們也回了酒店,洗完澡就準備休息。

算起來,我們已經兩天兩夜沒好好睡過覺了。

連休息都休息不好,遇事可咋整。

所以今晚我們早早就躺下了,而且整整一層樓都住著我們的人,為了安全起見,肖陽還安排了他兩個手下輪流守夜,萬一要是有情況就直接喊我們。

這一覺睡得很香,又很沉,十分舒服。

但我已經養成了習慣,只要不是在家睡,我都會很警惕,只要有異常響動,我會瞬間驚醒。

不知道是睡了幾個小時,是凌晨幾點,一個陌生打了過來,一下子就把我鬧了起來。

我正要去接聽這個來電,但對面立馬就掛了,我心裡正咒罵是哪個***大半夜打錯了電話,忽然一聲輕微的異響從門外傳了進來。

為了方便聽到外面的動靜,我們全都是住的大床房,沒有住套房。

這動靜傳進我耳朵裡,讓我立馬就警覺起來。

陳雪也已經醒了,正睡眼朦朧地揉著雙眼,我拉著她的手輕輕下床,從枕頭下面摸出刀子就朝門口靠去。

房門緩緩開啟一道縫,我和陳雪立馬鑽了出去,渾身緊繃地瞄著整個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