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宋芷瑜的死,可能是一出很大的悲劇。

否則老宋和宋飛,不可能從不提及有關宋芷瑜的存在。

只有當傷痛痛到讓一個成年人都難以承受,才會選擇從不提及。

因為一旦提及,那種傷痛就會再次佔據人的內心。

“你知道宋飛的未婚妻是被誰害死的吧?”元清道長反問我。

我點點頭,很快便反應過來:“害死宋飛未婚妻的人,就是害死宋芷瑜的人?”

“沒錯。”元清道長嘆氣道:“事情就發生在宋飛的未婚妻死後,宋飛當時手刃了一個仇人,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被部隊開除。”

“他手刃的那個人,還有兩個哥哥,那其實是三兄弟。”

“親弟弟死了,當哥哥的又怎麼會不報仇?”

“但他們不敢找宋飛報仇,又找不到老師,於是就找到了當時還在上大學的芷瑜。”

“芷瑜只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她既不是修道之人,也沒有宋飛能打能殺的本事。”

“我見過那丫頭,長得很乖巧漂亮,為人又聰明伶俐。”

“你說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落入一群禽獸手裡,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我心中一顫,瞬間就明白了宋芷瑜的遭遇。

他搖頭道:“芷瑜失蹤的半個月之後,老師和宋飛收到了一份光碟,裡面完整記錄了這個可憐丫頭被人凌辱的過程,以及她的死。”

“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了。”

“你說,誰能接受自己的至親……”

說到這裡,連元清道長都無法再說下去了。

我更是後悔打聽宋芷瑜的死,因為我難以想象老宋和宋飛在宋芷瑜死後,都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

難怪這對父子即便是在同一座城市,也不經常見面,也許當這父子倆見面的時候,兩個人都會回憶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同時也會回憶起宋芷瑜的遭遇。

那是誅心的折磨。

我沒有再問下去。

元清道長也默契地不再說下去。

他回了青雲觀,我下了山。

……

刺殺佐藤龍一,如今迫在眉睫。

出於多方考慮,我們必須儘快將刺殺行動付諸現實。

但刺殺行動的難度根本不在於佐藤龍一,而在於那個八岐大蛇元龍。

我和蘇梅雖然研究出了開啟陽眼和使用陽眼的方法,但畢竟還不熟練,而且去刺殺元龍是命懸一線的危險行為,搞不好我和蘇梅死一個,就再也沒辦法刺殺元龍了。

元龍不死,宋飛的棍子可能就永遠都拿不回來。

出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謹慎,我給青木打了個電話。

原本我是想直接給白靈打電話的,但當初分別的時候,白靈剛從道宗放出來,連身份證都沒有,更別說電話卡和手機了。

電話接通後,率先傳來青木的問候聲。

我跟他寒暄了一陣,聽得出來他和白靈的二人生活過得還不錯。

寒暄完後,我叫他把手機給白靈,我有點事想要諮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