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見識了夜鶯的殺伐果斷,這個唯一的活口居然真的撂了。

“我們……我們四個是在這裡望風的。”

男人哭著說道:“你們別殺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

夜鶯問道:“離你們最近的崗哨在哪兒?一共有多少崗哨,都分佈在什麼地方?你們埋伏了多少人,那三家工廠是幹什麼的,你們今晚要做什麼?”

男人答道:“離我們最近的崗哨在一公里外的地方,也是擺的攤,我不知道有多少崗哨,但有很多,分佈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個小嘍囉,其他的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其實他說的應該都是真的,一個望風的也不可能知道太多。

但夜鶯出於謹慎,仍然捂著他嘴巴,朝他大腿捅了一刀:“再不說實話,下一刀你就去死。”

男人被捂著嘴,嚎也嚎不出來,只能不停地搖頭,表示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靠,那留你有屌用!”

夜鶯絲毫沒再猶豫,當場就抹了他脖子。

我們三個都看呆了,這專業的果然是殺伐果斷啊。

“你動手這麼快,就不怕殺錯人嗎……”我忍不住問。

夜鶯淡淡道:“我們走了將近三公里,期間有看到過行人嗎?在這麼偏僻的地方擺攤,圖啥?即便真的是來這邊擺攤,可原本客人就不多,這兩個攤位還離得這麼近,搶生意也沒這麼搶的。”

“另外,底層人是看不起底層人的,他們不會對民工用敬語,懂了吧?”

我們三個搗頭如蒜,一臉佩服。

專業的果然是專業的,這些信手拈來的偵察技巧,真不是我們能比的。

接下來我們簡單處理了這四個人的屍體,然後繼續往前,但這一次我們沒走大路,而是繞路向前。

按照夜鶯的意思,在距離中轉站這麼遠的地方都有崗哨,說明崗哨分佈得很密集,剛才那個活口顯然沒說實話,前方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應該還有崗哨。

如果我們殺人太多,肯定要暴露。

所以我們只能繞路,從小路摸近,在距離工廠還有一公里的地方隱藏了起來。

一公里的距離說短也不短,但在這個位置,已經有明哨了,街邊三三兩兩都站著抽菸的人,警惕地盯著四周。

我們四個躲藏在暗處,商量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人太多了,暗哨起碼是明哨的三倍。”

夜鶯語氣有些凝重:“我們必須得摸進工廠裡面去才行,最好能把他們轉運失蹤人員的車輛給毀了,起碼得把車胎的氣給放了,這樣大部隊推進的時候,他們才沒機會把失蹤人員轉移走。”

“但是眼下這種情況,我們根本沒機會摸到工廠裡面去。”

我聽著夜鶯的話,一直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我忽然覺得,一箇中轉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人?

這麼多人,守個大本營都夠了,要是有槍有炮的話,都能打個守城仗,雖然誇張了點。

“我覺得宋飛的情報可能有誤。”

我對夜鶯他們說道:“宋飛說這裡“似乎”是一箇中轉站,說明他並不確定這裡就是中轉站,中轉站只是一個臨時過度的地方,一個臨時的地方怎麼會安排這麼多人?”

“而且這三家工廠可不是臨時的,一直都在這兒,所以我覺得這裡可能不是中轉站,而是他們的大本營。”

“那三家工廠,應該是他們對失蹤人員做下一步“處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