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痛苦的來源(第1/2頁)

我望著對面，那個和東方無道一模一樣的人。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也會出現，他就是東方無道，東方無道就是他，為什麼兩個人會同時出現？

“張凌霄……”

我淚如泉湧，哭得不能自已：“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放過我，讓我活下來，我是無辜的，我這一輩子太苦了，我只想和陳雪好好過日子。”

“求求你，救救我。”

我就差給他磕頭了。

但張凌霄，好像根本聽不到我說話。

他一臉沉思，一臉愁苦，嘆了口氣：“李木，當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我想你已經經歷了很多，但我向你發誓，在我十幾歲那年，你拜託我的事，我全都做了。”

“可我根本不應該做，我根本不應該聽你的，正是因為你提醒了我，一切本就發生過的事，再一次發生，我驚動了那個組織，導致了我們四人的悲劇。”

“因為我的出現，我堅定了那個叫陳飛燕的女孩要從軍的信念，之後我打聽到了陳小妍，可卻讓我發現了一個巨大的秘密。”

張凌霄一臉後悔和無奈，又長嘆起來：“也許當你聽到這段話的時候，你會覺得，這一切都是你導致的，其實也不然。”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因為當你知道其中緣由的時候，你一定會崩潰，也許你一直在想，我為什麼要拉你入局，拉你參與到這些陰謀裡面……”

張凌霄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我所設計的一切，都是在幫你。”

“我記得我問過唐追，我們為什麼會如此悲劇，到底是什麼導致我們變得如此悲劇，我們明明什麼也沒做，我們明明想做個好人，可為什麼連做個好人也如此艱難？”

“我和唐追誰都沒有得出結論，也找不出讓我們命運如此悲慘的罪魁禍首，在我看來……也許有的人從誕生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已經是註定好的。就像我，就像李塗山，就像我和李塗山之前的那十幾位，我們都是自己，又都不是自己，當我們甦醒記憶之後，我們全都是東方無道。”

“我們連自己都不是，我們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是一出悲劇。東方無道為了尋找自己的愛人，上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悲劇，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我曾怪過東方無道，可思來想去，我就是東方無道，我怪我自己？可我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就連我的愛人，也只是東方無道的愛妻轉世而來的人，一直尋找她的，也是東方無道。我作為張凌霄，我其實什麼都沒有擁有過，我根本不想做東方無道，我只想做張凌霄，這是我痛苦的來源。”

張凌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他抹了把臉，忽然變得堅定起來：“我已經預料到我的結局了，我不想看到有朝一日你會跟我一樣的痛苦，儘管你現在還不明白你真正的痛苦是什麼，但當你知道的時候，你一定會生不如死。”

“所以我要設計這一切，我要讓你擺脫命運的控制，我要讓你到了那一刻的時候，不用去面對痛苦，但我實話實說，我和唐追即便能算出很多東西，但我們算不出人心，人心難測，你身邊出現的人，會對你做出什麼事，我們根本算不出來。”

“所以我無法保證你到底能不能活到最後，甚至無法保證你能活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幸而亡，一切都會成空。你要走的路註定會很艱難，路上充滿了很多人的犧牲，路上會有很多生離死別，我希望你不要放棄你自己。”

“不到最後一刻，你一定要堅強，你既然來到這世上，這世上的美好總有一份是你想緊緊抓住的，哪怕是為了這一份美好，你也要堅持到最後，我雖然已經預料到了自己的結局，但我仍不相信命運可以控制一個勇敢的人，我相信人定勝天！”

說完，張凌霄和東方無道一樣，在我眼前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