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了許久的門,沒人出來開門,我已經頓感不妙了。

此時整層樓的人,全被我驚動了出來,神色不安地望著我。

宋飛他們也跑出來了,二話沒說就準備踹門。

但就在宋飛那一腳快送出去的時候,門居然開了,住在裡面的那個男人正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地望著我們。

“你們……幹什麼?”

他一臉茫然,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看到他沒事,我頓時就鬆了口氣。

在齊放的畫裡面,他是被一根鐵棍刺穿喉嚨而死,我現在已經認定齊放的畫會讓人死亡了,所以目前要做的,就是保護好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不是組織的人,是無辜的,說什麼也不能讓齊放下手。

“項龍,許磊,你們進去保護他,千萬不能讓他出……”

我正說著,話還沒說完,樓梯間忽然就傳來一陣動靜,這動靜還不小。

糟了!

我只顧得上這個男人,忘了那兩個警察!

我和宋飛直接朝著樓梯間跑去,剛到樓梯間,樓上突然滾下來一具身穿制服的屍體。

赫然就是那兩個警察中的其中一個!

在他的脖子上,有一道清晰的血線,血線噴湧出很多鮮血,把他的制服都給染紅了。

看到這一幕,走廊上的人全都尖叫了起來。

宋飛都沒去檢查,直接嘆了口氣:“死了……”

他彎腰在屍體上摸索了一陣,將配槍摸了出來,檢查一番後說道:“子彈沒有上膛,他甚至沒來得及去拔槍,直接被人割喉了。”

聽到宋飛的話,我心臟猛地一抽。

什麼樣的身手,能讓一個警察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

最先被殺的那個中年男人,被人一刀刺中胸口,一擊致命。

第二個被吊死的老頭,實則是被扭斷脖子,然後才被吊了起來,同樣一擊致命。

而第三個死去的人,連拔槍的機會都沒有,又是一擊割喉。

這麼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除非是職業殺手。

道門殺器……

我緩緩轉過頭,望著人群裡和其他人一樣驚恐萬分的齊放,心中狂跳起來。

難道這個齊放,就是二十年前殺死蘇道榮的那個齊放?

他就是那個道門殺器?

可不管是氣質還是其他地方,他跟道門殺器完全不沾邊,就像陳雪說的,他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畫家。

而且,如果二十年前的齊放沒死,現在也該四十多歲了,怎麼可能還是二十剛出頭的模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此時,樓上的走廊又傳來一聲尖叫。

我本能地就要衝上樓,但宋飛一把拉住了我,他握著手槍,上膛關保險,一氣呵成,隨後以極其專業的握槍姿勢,‘蹬蹬蹬’跑到樓上。

很快,他愣了一下,又嘆了口氣,衝我招招手。

我上去一看,第二個警察也沒了,就跟畫上的一樣,被吊死在了樓上的走廊。

剛才那聲尖叫,其實是樓上的人,聽到了我們這層樓的尖叫聲,所以跑出來看看,結果就看到了懸掛的屍體。

至於兇手,早就無影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