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感覺,適才兩個人都是在鬧彆扭。

“侯桂芳!”

任盈盈在前,冷聲喝道:“我已經說過許多次了,我不認識這個人!”

道人聞言,點了點頭,仍舊示意徐浪跟上。

這男女間鬧彆扭,說彼此撂開手,當沒認識過這個人,比比皆是。

不過看兩個人如此堅持,道人無奈,一步三回頭,跟著任盈盈向著外面走去,及至到了門外院中,任盈盈停住腳步,而後扭頭便又往裡面走來。

“好侄女,你要去哪裡啊!”

外面傳來一聲冷喝,而在這屋簷,牆角,以及左近院牆處,一下子便有許多的人探出頭來,當先之人一身墨綠,手中抓著一個人頭,扔在院落之中,笑道:“這種調虎離山的小手段,就別拿出來用了。”

任盈盈看了院中人頭,打量左右佈置,看到一個個弓弩已經架在了院牆之上。

“別看了,今天你插翅難飛!”

杜長老冷笑說道。

任盈盈審度這左右局勢,忽然身形暴起,剎那間到了杜長老跟前,手中短劍向著杜長老打來,如此猛然衝擊,讓這左右架著弓弩之人反倒是不敢輕易放箭,而任盈盈手中短劍急揮,似是將月光都給破碎。

杜長老戴著臂刃,伸手揮拳,格擋的密不透風,將任盈盈的雙刃全都格擋在外。

“嗖嗖嗖嗖……”

一連多發箭矢,向著道人侯桂芳射去,讓這道人連忙躲在房內,看著任盈盈這一輪爆發之後,勁力漸漸不支,口中大喊道:“徐公子,聖姑撐不住了!”

“還有人?”

日月神教的眾人手中拿著兵刃,本來是要來殺侯桂芳,聽到這聲音之後,更是將這圍的密不透風,長鎖勾刃,向著侯桂芳而去。

侯桂芳在這時候已經閉上了眼睛,靜待死亡,而在耳邊聽到的只是連串的劍刃入體,殘骸落地,自覺臉上溫熱,抬起頭來,只見這衝入房間之人已經全然暴死。

在那月光之下,金蛇劍明亮夭矯,徐浪的身影比風還極,徐浪的劍光比電還快,任由這箭矢飛射,長鎖長槍短刀而來,他只是一下飛躍而過,這些人便紛紛從牆頭屋簷滾落下來。

叮叮噹噹的兵刃落地之聲連成一片,如同是延綿的長蛇,而人的呼喊之聲卻越來越小,不過片刻之間,這裡已經是一片寂靜。

月光,屋脊,金蛇劍,人影。

屍首,殘骸,掉落的兵刃,在這屋簷之上滴落的點點鮮血,分毫不差的落在下面的石階。

有風吹來,讓愣住的杜長老回過神來,看著屋脊上的徐浪,這杜長老驚駭欲絕,口中呼喊:“你不是人,你是鬼!”飛身就逃。

屋脊上的徐浪見此,伸手望空一掌,剛剛飛騰的杜長老一下子趴在地上,口鼻盡皆出血,抽搐兩下,就此沒了。

這一場戰鬥,任盈盈盡力了。

徐浪來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