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妃暄臉面微紅,默不作聲。

“邪帝何故發笑?”

梵清惠問道。

“因為感覺齋主口舌不過爾爾。”

徐浪看著梵清惠,說道:“想來齋主也清楚,自己大多時候是在睜眼說瞎話,故此我就不跟你辯解了,你選擇了李閥,是因為想建立一個多民族統一的國家,我在洛陽建國,也是建立一個多民族統一的國家,只不過我們選擇的主體民族不同,所做的事情自然不同,在你覺得勢力強大的關隴貴族,在我看來是首先剷除的門閥地主,我們的矛盾在最開始就定下了,現在更是不可調和。”

爭天下這種事情,沒有退讓可言。

至於李閥擋住了突厥這種話,根本不用聽,現在的李閥是突厥的臣子,突厥的人到了長安之後,每多驕橫,純純的人上人,李淵因為中原未平,天天忍氣吞聲。

“嗯嗯……”

獨孤鳳在一邊感覺躺槍了。

獨孤家在關隴貴族裡面也是有排面的。

梵清惠聲音沉痛,說道:“邪王之說,確實不是清惠所願聽到的,北方胡化已深,早已經成為了一個新的民族,北方人在苦痛中,養成了悍勇的民風,他們吸收了胡人的強悍,又不離中華文化根源,對比南方漢民偏安一隅,正應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徐浪搖頭,說道:“南方打不過北方的根本問題是南方的人口少,未開發,同憂患安樂沒關係,當一個士兵有土地的時候,他的戰鬥力就很強,當一個士兵沒土地的時候,他就是跟著混日子,跟血統也關係不大,倒是五胡亂華,佛門大發展,這裡面涉及的利益,怕靜齋放不下。”

最簡單的例子,唐朝初年,士兵戰鬥力很強,因為那時候計程車兵多是地主,回家之後有田種,中後期的時候,戰鬥力開始拉跨,因為土地兼併,現在計程車兵毫無土地,只不過是跟著混飯罷了。

而五胡亂華時期,正是佛教大發展的時候,而經過這麼多年,佛門蓄養人口,兼併土地,根本就不是一個純淨的宗教。

“邪帝對靜齋偏見已深。”

梵清惠嘆道:“這巴蜀的命運,天下的命運,終歸要用劍說話。”

師妃暄見此,目光連忙看向了徐浪,眼眸之中滿是乞求,讓徐浪記得之前她的懇求。

“解暉,妃暄,你們都先出去吧。”

梵清惠手中拔劍,說道:“此戰無論勝負,你們都不能插手其中。”

梵清惠神態從容,對徐浪發出solo邀請。

“師傅!”

師妃暄看向梵清惠,遲疑一下之後,目光看向了徐浪,說道:“陛下莫要忘了和臣妾的約定。”說完,師妃暄向著外面走去。

“師傅。”

獨孤鳳走到徐浪身邊,將無情碧劍遞給徐浪,這才跟單婉晶一道走出門去。

解暉,解文龍這兩位臨出門前,一再遲疑,最終還是走出門去,將大廳的門扉給帶上。

“鐺。”

長劍交擊之聲在裡面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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