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白鳳牽著段譽,細細打量,說道:“孩子,這千里迢迢,你怎麼也跟過來了。”

段譽這時候才認出親孃,滿是欣喜,說道:“我跟著延慶太子一併過來的,娘,我最近跟著延慶太子習武,神照經,三脈七輪,我們家的一陽指我全都學會了,就是粗淺一些。”

“好,好。”

刀白鳳為段譽整理衣衫,心中卻十分慌亂,沒想到段延慶這樣的一個大惡人,居然和段譽因為下棋湊在一塊了,更是開始給段譽傳武,這讓她極為不自在。

這邊段譽等人在敘舊,那邊神山上人和玄慈的辯論也沒有停下。

“上人所說的,是巧妙的行善計策,我佛予以肯定。”

玄慈方丈看著周圍眾人,說道:“適才神山上人所說的是一個比喻,我佛就是長者,三界眾生都是孩子,而這三界就是一個火宅,我佛連連呼喊,眾人都不醒悟,於是許下了種種好處,才讓孩子們聽從我佛的指使,修持佛法,尋求超脫。”

“這是佛心。”

“徐浪並無佛心。”

玄慈方丈下定論道。

“眾生皆有佛心。”

神山上人說道。

“據我所知,神山上人在洛陽的時候,和徐浪見過面,這該不會是受了什麼好處了,才會在這時候處處的維護徐浪吧。”

玄難插嘴說道。

“貧僧確實和徐浪見過面。”

神山上人毫不否認,說道:“我們在洛陽見面,是我要質問他,不過那時候的徐浪正在接管星宿派的勢力,我先在一邊旁聽,那些星宿派的弟子們良莠不齊,有幾個看到了無惡不作的葉二孃已經瞎了眼,走上前去肆意調笑,但是被徐浪止住了。”

“徐浪說了一些葉二孃的往事,我這才得知,葉二孃原來是一個好人家的姑娘,後來她和一個大人物相戀,為那個大人物生了孩子,結果孩子被人搶走,於是葉二孃流落江湖,一心想要找回自己的兒子,以至於憂慮之下,思想轉向,在江湖上犯下眾多駭人聽聞的罪孽。”

“而那個大人物,聽到了孩子丟棄,聽到了葉二孃在江湖之中惹事生非,始終拋不下手中權位,就在上面冷眼旁觀,聽到了這個大人物的事蹟,就算是星宿派最卑劣的弟子,也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玄慈,你說這個大人物他是否有佛心,是否算欺騙?”

神山上人問道。

玄慈眼睛一合,手中的念珠都差點掉在地上,沒想到這種訊息,居然落在了老對頭的手中,由此才讓這個人來到這邊大放厥詞,他最終的問題是對上自己。

“師兄。”

玄慈方丈行禮,說道:“這件事情可以先放一放,我們還是要先說徐浪要緊。”

“放放,為什麼要放放?”

神山上人勃然大怒,說道:“玄慈,事到如今你還想要瞞過去嗎?葉二孃頃刻即至,你可敢和她證實一下?”

“敢做不敢當,葉二孃在江湖之中作亂之時,你若是能上前制止,我也算你是條漢子,而你在這裡冷眼看著她作惡,我神山大好男兒,為何要與你這種人齊名?”

神山連番大喝。

在場的江湖中人聞言,議論紛紛,看向玄慈的目光,鄙夷,驚駭種種神色皆有。

玄慈面色灰敗。

值此之時,外面法螺響起,星宿派的諸多弟子口號響亮,徐浪坐著轎子自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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