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說話的是於伍的女兒於靜靜,她上前擋在唐畏面前,眼睛冷冷的看著唐畏和張隊,眼底還流露出一絲戒備。

「靜靜。」

於伍連忙上前,想將於靜靜拉開。

於靜靜掙脫開,瞪著唐畏和張隊,說:「就算是死刑犯,病了傷了也應該得到正當合理的治療吧?」

「你閉嘴!」於伍直接擋在於靜靜身前,忙道

:「張隊……」說完,他又訕訕看了眼唐畏,解釋道:「還希望你們不要跟我女兒計較,她年紀小不懂事,而且是學醫的,這段時間都是她在照顧床上的小夥子,所以……」

唐畏不鹹不淡看了他們眼,並未說什麼,而是伸手掀開被子,沈璨身上沒穿衣服,只穿了條短褲,身上的傷確實有處理過的痕跡,但傷口明顯處理不到位,有些地方已經開始潰爛了。

他冷眼看向於靜靜,「你確定是學醫的嗎?他還能活到現在,只能說他命夠硬。」

於靜靜面色僵了僵,有些羞愧,她才大二,而且學的是中醫,給沈璨處理身上的傷,她一方面是問的學校相關專業的師哥師姐,一方面是自己查詢資料學習的。..

而且,不能把床上的男人帶回家,怕給家裡帶來麻煩,只能將他放在這兒,現在天冷,水上溼氣又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說罷,他看向張隊,「幫我聯絡下最近的醫院。」

張隊點頭,看了眼身後的大剛,大剛接到指示,拿出手機就往外走去。

二十分鐘後,沈璨被送到距虹坪村十來公里的醫院。

得知訊息的沈梨和許嘉延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不過,沈璨在手術室裡,醫生重新給她處理傷口,沈梨沒見著人,心裡仍是十分緊張擔憂。

她看向張隊,問:「我弟弟怎麼樣了?」

張隊說:「沈小姐,你放心,你弟弟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醫生在給沈璨處理傷口,其他情況要等醫生出來才知道。」

聽到這話,沈梨稍稍鬆了口氣。

許嘉延摟著她的肩膀拍了拍,安撫道:「沒事的,老么從小就命大,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沈梨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一瞬不瞬看著手術室上方亮著的燈。

又約莫過了半個來小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不會兒,醫生從手術室走了出來。

沈梨立即迎上前去,「醫生,我弟弟怎麼樣?」

醫生看了她眼,然後又看了看上前來的張隊和唐畏,說:「病人身上有多處傷,而且好幾處傷都傷得挺重的,尤其是左側大腿上槍傷,雖然子彈是及時取出來了,但傷口並未處理妥當,導致傷口附近感染頗為嚴重,只怕會影響正常行走。」

「什麼?!」

沈梨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她弟弟那般出色驕傲的一個人,以後難道……

「你先別太緊張。」醫生又立即補充道:「他也不是完全不能走,只是可能跟正常人會有些不一樣。」

其實,他沒說,以沈璨身上的受傷程度來看,拖了這麼久才送來醫院,這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