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璨站著沒動。

韓老闆又拍了拍沈璨的肩膀,“小沈,坐吧,蔣先生不是個拘泥小節的人,放輕鬆一點兒。”

沈璨坐下。

又便眸看了眼韓老闆,笑:“我以為韓老闆是席老闆的人,原來,韓老闆上面還有人。”

韓老闆不在意的笑了笑,“我誰的人都不是,誰能給我最大的利益,我就是誰的人。”

“哦?”

沈璨挑眉,“看來,是蔣先生能承諾給韓老闆的更多。”

“自然。”韓老闆坦然承認,滿是精光的眼睛落在沈璨身上,“小沈,良禽擇木而棲,最近你應該也聽到了一些風聲,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了。”

沈璨垂著眼皮,沒有立即接話,似在考慮韓老闆的話。

韓老闆和蔣先生對視了眼,說:“而且,與其屈居人下,不如自己上去,只要有蔣先生相助,並不是難事。”

沈璨抬眸,看向蔣復來,“蔣先生不是和席老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麼?”

對於沈璨將自己比作螞蚱,蔣復來並沒有露出不悅來。

他笑道:“而今這條繩上的螞蚱都要死光了,我自然也要從這條繩上下來,沈少臥薪嚐膽留在席老闆身邊,不就是為了給沈家報仇嗎?”

“我可以幫你。”

“蔣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沈璨哂笑,“不過我很好奇,蔣先生想要我做什麼?”

蔣復來沒回答沈璨的話,而是看了眼韓老闆。

韓老闆接到指示,說:“席老闆最近有些不安分,對於不安分的人,自然是沒必要留在這個世上的。而且,我聽到些訊息,席老闆最近對陸小姐也很是不滿。”

沈璨懶懶靠在椅背上,“蔣先生是想我殺了席老闆?”

韓老闆:“只要席老闆死了,席老闆現在的位置,就是小沈你的了。”

沈璨抬起手指蹭了蹭眉梢,有些好笑道:“蔣先生、韓老闆似乎太抬舉我了,你們憑什麼覺得,我能幹得掉席老闆?別忘了,我在他面前,不過螻蟻一個,席老闆想弄死我,跟弄死只螞蟻沒兩樣。”

“小沈你就是太謙虛了。”韓老闆精明笑道:“你放心,有我跟蔣先生幫你,這並不是難事。”

沈璨思考了會兒,“我需要考慮一下。”

“可以。”蔣復來說:“我給你一週考慮時間,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送走沈璨。

韓老闆回到蔣復來對面坐下。

“蔣先生為什麼找他?”韓老闆點了根雪茄,抽了兩口,問。

蔣復來閉著眼睛靠在椅子上,女人或輕或重的給他按著頭髮,他回道:“曾經沈家驕矜的小少爺,如今成了沈煉手下的一條狗,你覺得他真的心甘情願嗎?”

“我當然知道他不是心甘情願的。”韓老闆取下嘴裡的雪茄,“沈璨這個人,我認識他的時間不斷,在監獄那幾年,也都派了盯著,不過,我始終有些看不透他。”

“看不透也沒什麼。”蔣復來揮了揮手,女人退到一旁,他睜開眼,笑道:“作為工具,還是要有點自己的思想比較好,像沈煉這樣的,要不是他現在不聽話了,我也不準備對他下手。”

韓老闆神色有幾分凝重,“我只怕沒那麼容易。沈煉這幾年的勢力拓展得很快,尤其是東南域那邊,具體有多深,連我都摸不準。想要弄死他,單憑沈璨不可能辦到。”

蔣復來沉默了會兒,“是我這些年太放縱他了,狗還是要拴條繩子比較好,否則,就成了條野狗,保不準就反咬主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