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璨酒還沒完全醒,手有些控制不住,一會兒偏了,一會兒力道又重了,戳到傷口,這時,他的眉頭的褶皺就會又深幾分。

過了會兒,他才察覺到什麼,抬頭就見幽暗的燈光下站著一個人影。

陸言歡這時才走了過來,看到他額頭的傷口,像是被什麼劃傷的,倒不是很深,只口子有些長,往他身上的衣服掃了眼,白色襯衣上還染了幾滴血。

她默然無聲的從他手上接過棉籤,給他上完藥,貼上創口貼,整理藥箱的時候,才開口問:“怎麼回事?”

“不小心撞到的。”沈璨不在意道。

他看著陸言歡整理藥箱的動作,眼神很深,似是在思考什麼。

陸言歡看了他眼,對上他的眼睛,默了一瞬,說:“你騙我。”

剛才沈璨那眼神,明顯是在思考,若真是不小心撞了下,他不會是那樣的表情,而且他額頭上的傷口,也不像是被撞的,更像是被什麼給劃上的。

陸言歡脫了鞋,雙腳縮在沙發上,一雙分明的眸子靜靜看著沈璨。

沈璨望著她那樣的眼神,喉結滾動了兩下,最後長臂一伸,將她撈進了懷裡,說:“言言,對不起。”

他聲音又啞又澀,帶著喪氣和無力感。

登時,陸言歡就忍不住心軟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吧,我不勉強你。不過,你也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她知道沈璨為什麼道歉。

他是覺得是因為沈家的爭端,她才被牽扯其中,遭遇網上那些破事,現在網上的那些人,打電話去教育、局舉報,要學校開除她。

還要查她考進六小是否合法,從小到大有沒有動用特權。

這兩天,學校一直跟她聯絡,協商此事,校方雖然沒有明說,但意思還是不難懂,希望陸言歡能主動辭職,畢竟她考進六小並沒有暗箱操作,是憑自己考上去的,其他方面,也挑不出什麼錯處。

所謂的小三、婚內出軌什麼的,陸言歡也與學校解釋過了,純屬子虛烏有。

陸言歡沒立即答覆,她是覺得,自己沒錯,為什麼要辭職?

但她也清楚,校方也是出於無奈做出的決定。

否則,每天被人打電話騷擾,還各種舉報,學校裡的老師,也被各種人肉,企圖扒出些問題來,誰能保證自己沒有任何的問題呢,人人自危,如何正常跟學生上課。

沈璨沒接陸言歡的話,沉默了會兒,忽然偏過頭從她的臉頰吻了過來,一路吻到嘴唇,跟著動作就漸漸兇了起來。

他口腔裡,酒精味兒很重,陸言歡不喜歡,下意識伸手推了他兩下,卻被他反扣住手,壓在了身後的沙發上。

陸言歡掙扎,“不行。”

從尼國回來後,沈璨這方面就很重,這幾日無論回來多晚,都要拉著她做兩次,不到酣暢淋漓,他根本就停不下來。

就好像是用這種方式讓神經短暫的麻痺,換得一刻的輕鬆自在。

沈璨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

陸言歡見勸不住他,急切道:“回房間!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