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還在掙扎的飛猿戰士,伍迪自然不會給它掙脫的機會。

他橫置曲劍,然後帶著疾風的一斬便朝著羅網中的飛猿而去。

“死!”

異種兵器帶著猛烈之勢,直接親吻上了飛猿那滿是橫肉、毛髮的胸膛,血光綻放,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立刻出現在飛猿的正前方,同時一起斬斷的還有它握著那把骨質砍刀的右手,瞬間軟綿無力,驚恐的左手捂住胸口流淌出血液的傷口,癱倒在地,它再也沒有了剛才嘶吼著要用兵刃破開羅網的氣勢。

一刀之威,已然重傷。

不過這個時候,旁邊的幾名怒冬商團的護衛上前勸說道。

“伍迪大人,飛猿可以留著不殺,它們之間最為注重感情,或許可以用它來逼退它們。”

“對啊,說不定還能讓它們幫我們對付那群食人猿。”

儼然,這群資深的護衛想到了傷亡更小的方式或者手段,不過伍迪聽後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的想法沒錯,如果換一種場合,或許這樣真能逼迫飛猿撤離,或者說放棄目標。

畢竟它們飛猿部落並不缺乏食物,而人類就算死的再多,也比不上他們部落中的任何一名戰士。

這也是為什麼常常有冒險者抓住飛猿部落未成年的幼崽,便是想著以此來支使它們完成任務。

而也正是因為這樣,讓它們愈發憎恨人類。

一般在人類活動的區域都很少看見它們。

可是這一次,並不是如他們所想。

這群飛猿的背後肯定有食人猿部落的身影,同時,他也知道,食人猿的行動必然與那位惡魔領主狄摩高根有關,因此,如果這次還打著想要能借此威脅,就能指示飛猿撤離甚至倒戈,那大錯特錯了。

“這次不比往常,這群飛猿會很瘋狂,殺了它,能提升士氣。”

伍迪簡單的解釋了一下,便直接橫刀重斬,根本無視飛猿那同樣金色獸瞳眼中對生的渴望,對於怪物,他從不手下留情,因為他清楚,怪物同樣對他也不會手下留情,直截了當的殺戮是他對敵人的最大的尊敬。

譁!

又是一道傷口,只不過這道傷口比先前的第一道還要重,如果說第一擊是為了快速祛除飛猿的戰鬥慾望,瓦解它的戰鬥意志,那麼第二刀,便是難度為0的斬首技巧。

不過不知是臨死前飛猿的雙臂抵擋,還是這一次揮擊角度不對,曲劍的劍刃斬到一半就卡在了飛猿的脖頸處,血液飈射,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不過飛猿那雙不屈的獸瞳已然黯淡。

伍迪面對這種狀況面色淡然,直接上前用另一隻手按在刀背之上,微微發力便聽咔啦一聲脆響,原本飛猿還掛在身體的頭顱頓時與脖頸一分為二,滾落在破爛的羅網中,它的四周全是粘稠溫熱的血液。

“走吧!”

伍迪隨意從羅網中提起那顆飛猿的頭顱,起身望向圍牆的另一端,用著沒有起伏的聲線對著周圍的怒冬護衛說道。

現在的綠溪鎮急需一場勝利來奠定他們惶恐的內心,讓他們明白,這種怪物並非無法戰勝,只需要稍作技巧,就可以輕鬆取勝。

其實在職業等級還沒有進階以前,凡人和人類的區別除了身體素質上的差異外,還不算特別明顯,同樣被刀刃砍中會受傷,人數往往是一大優勢。

不過沒有士氣,再多的人數,也只是一些會移動的豬,這也是為什麼在古代的時候,夜晚軍營最怕譁變,而且對這類影響士氣的行為更是處以斬立決的果決態度。

各自為戰,只會互相拖累,因為當所有的人都想著保全性命,而不想著動手反抗,那麼綠溪鎮最終迎來的結局定然是記憶中上一世的荒蕪與毀滅。

伍迪帶著飛猿的頭顱直接走到了圍牆中段,朝著依舊不安的護衛中丟去,旁人看到那顆依舊瞪大著不甘雙目的飛猿,下意識齊齊都後退半步,更有甚至,還畏懼的跑了下樓梯,只留下了半邊腦袋彈出來張望。

伍迪也懶得做什麼戰前演講,直接拿起手中的曲劍,高高舉起大聲喊道。

“飛猿已經被我用我剛才所說的辦法殺了!很簡單!你們同樣也可以做到!”

“不想今晚家破人亡的話,就拿起手中刀劍!殺光這群怪物!”

“而且男爵已經準備好鼓勵你們,殺死一頭怪物除了怪物的屍體歸擊殺者所有,而且還有不菲的獎金!”

……

錢財與生命兩者的交相輝映,讓原本士氣有些低迷的綠溪鎮守衛開始重新振奮起來,或許有的回想起家中還有妻兒,還有的則想到那豐厚的獎勵,反正當心中有了目標,力量也會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