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島千花嚴肅地說出這句話後,用沾滿塵土的右手,抓住了岡村一輝的領口,將他的身體往下面的麵包車摔去。

「砰!」

岡村一輝先是摔倒在車頂,然後又跌落到地面上,但這種程度的摔倒於他而言等同於撓癢癢。

他迅速翻滾到一邊,手上指法翻飛,身軀燃起一道紫色的火焰。

「啪!」

岡村一輝面前出現了龜裂。

這並不是想逃跑。

他是想重新模擬一個世界,重整旗鼓,和櫻島千花在這裡耗下去。

但是——

兩根鋼筋忽然從地面破土而出,如柔軟的繩索一般纏繞在岡村一輝的雙手,把他的雙手牢牢扣住。

吟唱被打斷後,岡村一

輝身上的紫色火焰逐漸消失,他整個人,也被鋼筋牢牢捆住。

撲通一聲,岡村一輝摔倒在地上,他身前的龜裂也在此刻消失。

櫻島千花也從空中緩緩落地,她朝岡村一輝走去,每前進一步,捆在岡村一輝身上的鋼筋就勒得越緊。

岡村一輝睜大了眼睛,他在地上翻滾,想要掙脫鋼筋,卻於事無補。

他甚至說不出話來。

他嚇得全身僵硬。

但是,少女並沒有停下腳步。

也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岡村一輝害怕地搖著腦袋。

他不能理解什麼叫做「死亡」,他也是第一次做人,還沒有嘗試過死亡的滋味,對「死亡」的承受能力幾乎等於零。

這一點,他和普通人一樣。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他原本是個普通人,過著和普通人完全一樣的生活,也有著自己的家庭。

但這一切,在三年前被改變了。

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因為和包工頭的老婆有染而和包工頭髮生爭執,一氣之下,持械打死了該包工頭。

之後,他被警方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