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煩人的桐生一郎後,櫻島千花躺到床上,打算小睡一會。

下午兩點,鬧鐘響了。

櫻島千花從夢中被吵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坐在床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想起神社該繼續營業了。

櫻島千花揉了揉自己的小臉,很艱難才壓制了睡意,下了床,睡眼惺忪地去洗手間洗漱,等那股清涼的液體抹到臉蛋上的時候,才算是終於清醒過來。

照了照鏡子,確認自己的儀表已經打理到“不至於太難看”的程度,就開啟社務所的門繼續營業。

下午兩點半。

櫻島千花在神樂殿端坐不動,只是偶爾拿起麥茶喝兩口,看著前來神社參拜的客人。

神社現有不少客人。

有像是情侶般的男女,也有穿休閒裝的家庭主婦,但生意卻沒做到多少。

尤其是家庭主婦這種群體,她們向來精打細算,買個千來塊的御守都要討價還價,和櫻島千花浪費半天口舌。

更有甚者,只是投了個五元的硬幣,就在神殿前站上好幾分鐘,也不知道她們向神許了幾個願望。

比起這些人,神社還是要“金主”。

剛不久送走的那個桐生一郎,算是一個金主,在被喊“老婆”之後,櫻島千花沒有繼續和他廢話。

只是簡單地向他了解有關情況。

他堅稱,來神社並不是圖謀不軌,他是覺得來神社裡很舒服,他超喜歡這裡的。

他的措辭沒有問題,如果說被鬼糾纏就像是活在陰霾裡,那麼,神社對他來說,的確是能夠自由呼吸的世外桃源。

他一開始極力想隱瞞那個鬼的身份。

在櫻島千花的追問下,才道出實情。

那個“鬼”是一位音樂老師,是桐生一郎的前女友,名字叫做長谷川玉藻。

長谷川和桐生是青梅竹馬,他們從小就相親相愛,並定下婚約。

卻不想,天不如人意,在大婚前幾天的日子裡,長谷川卻因病離開了人間。

在這之後,桐生轉而和她人結婚。

根據寺廟的說法,是長谷川想要和桐生完婚的願望太過強烈,才會化作鬼怪,停留在她生前經常待的地方。

究竟要如何逃離這個困境,寺廟並沒有給出方法,他們也沒有幫助桐生一郎走出困境,反倒是前前後後收取了幾百萬日元。

至於中午所說的“不敢找系守大社”,主要是他的確已經領教過“店大欺客”,不敢繼續相信那些大寺廟和大神社。

選擇小神社,又不靠譜。

更為致命的是,那些“大師”,不允許桐生一郎找其他神社,理由是會毀壞他們所謂的名聲。

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