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確定那天你看到的人,其中有警察局局長嗎?”

“我能確定我非常肯定。開槍的火光閃過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他是個禿子,五官很特殊,絕對不會認錯。”

華夏基地內,阿米什坐在辦工桌對面,回答著華夏安保人員的問題。

審訊員點了點頭,遞過去一個PAD問道:

“是這個人嗎?”

“就是他!我的手機拍到了他的臉,雖然很模糊,但是勉強也能辨認出他的外形你看,他的體型明顯比其他人要胖一點,這個就是他!”

“但這並沒有形成證據鏈,你沒法透過這個影片就證明他是幕後的操縱者,不是嗎?你可以把這個胖子指認成任何人,這沒有說服力。”

聽完審訊員的話,阿米什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確實,就像對方所說的一樣,自己手裡的影片能證明的唯一一點,就是近來的兇殺案是人為、而非野獸所為,但絕對不足以用來指控任何人。

哪怕將影片提交給官方、甚至提交到最高層,等調查的任務壓下來時,很可能換來的也僅僅是一個“殺替罪羊”的結局。

而自己呢?

自己和自己的家人,反倒很可能因為這一個影片,而遭到嚴重的報復。

阿米什的心裡一陣冰寒,他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丟掉夜視儀和支架,現在,對方絕對已經意識到自己手裡有他們殺人的證據了否則他們也不會那麼果斷地把自己立成英雄的形象。

這是在逼自己現身。

自己的家人還在外面,對方現在是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們已經掌握了一切了。

想到這裡,阿米什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他站起身撐住桌子,滿臉懇求地說道:

“求求你們,救救我的家人!他們現在一定在那些壞人手裡,如果你們不幫我發生,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救我了!”

“他們做的事情也給你們帶來了很大的麻煩,不是嗎?他們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對面的審訊員輕輕嘆了一口氣回答道:

“你說的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我們的管轄權僅限於這片基地我們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也不可能去越俎代庖地做那些你想讓我們做的事情。”

“那難道你們就坐視不管嗎?”

阿米什的五官痛苦地扭曲在了一起,隨後咬牙切齒地說道:

“事情到了現在,你們也該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了吧?他們只是想要農民的土地!”

“他們知道你們來了之後這裡的土地必然會增值,他們也知道以後這裡的糧食產量會不斷增加,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要製造恐懼,去嚇跑那些膽小的農民!”

“不,不對,他們不只是在製造恐懼,他們殺了人啊!如果達不到目的的話,他們還會一直殺下去,直到所有人都搬走位置如果不是我出現了,可能今天晚上,就又會有好幾個無辜的人被那隻野獸殺死!”

“這絕對還不是事情的結尾他們只是暫時退卻了而已,等過一段時間,等他們解決完我的問題之後,他們肯定還要繼續搗亂,你們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發生嗎?”

“求求你們了,在旁遮普邦,能就我們的就只有你們了!你們必須要發聲啊!這也是為我們好啊!”

看著阿米什有些歇斯底里的神情,審訊員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二貨思反問道:

“發聲?我們發什麼聲?指責他們是殺人犯,直接出動兵力把他們全都抓起來嗎?還是我們要從華夏調派警察過來,把事情查個清楚?”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涉及多少高層的人員,如果我們要接手的話,不如直接把這個國家給我們好了!”

“可惜,我們不想要你們這個國家,我們沒有這樣多餘的精力。”

“我們能保障你的安全就已經不錯了,如果有必要的話,你可以要求他們把你的家人送來,莪們一樣會提供庇護。”

聽到這裡,阿米什臉上浮現出一個絕望的神情。

他發現自己想錯了。

正如對面這個男人所說,華夏人並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他們也不想當這片土地的主人,所以,他們能做的事情其實極為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