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總指揮點了點頭,回答道:

“確實是這樣…….還好我們這次的損失並不大。我們確實沒有想到他們會在srbija部署電子對抗戰機,如果提前收到訊息的話……算了。”

“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國會的意思是透過交涉來拿回戰機,經過之前的溝通,對方已經把談判時間安排在了今天下午,理論上來說,這件事情的最終處置方案,我們在兩個小時之後,就會有答案了……”

……..

srbija,貝爾格萊德。

這是談判結束後的兩小時,一名名叫洛夫斯的srbija官員來到了受傷飛行員所在的醫院,與他們進行了一次面對面的交談。

傷勢最重的羅伯特仍然躺在床上,他的顱骨有輕微骨折,左手臂骨折,頸椎錯位,雖然都不是致命傷,但恢復起來仍然極為緩慢。

並且,這樣的傷勢也極大影響了他的日常生活尤其是在缺乏專業護理人員的情況下。

大部分時候,他都只能靠同一間病房的大衛來照顧,好在他們倆本來就是默契的戰友,在這些小事上並沒有產生嫌隙。

不過,在見到洛夫斯之後,對醫療環境和生活環境的抱怨是少不了的了。

他大概還以為這是一次srbija方面的慰問式接見,以為是自己的國家已經在談判中取得了優勢。

“.……就像我說的,如果你們沒有護理人員、或者不想提供護理人員,這沒關係,我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但是,至少在飲食上,你們應該提供達到最低標準的食物。”

“我現在每天吃的都是黑麵包和水,蔬菜偶爾有,牛奶也只要早餐的那麼一小杯……這種待遇恐怕比難民營都不如吧?”

“還有,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的其他戰友怎麼樣了?為什麼禁止我們與他們接觸?”

“即使不能回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監視出去放風?在這個小房間裡待著,我已經快要憋瘋了!”

看著洛夫斯一臉平靜的微笑,羅伯特越說越氣憤,最後甚至直接開口道:

“在這樣一個時代,在這樣一個現代的國家,你們居然還在用二戰時期對待戰俘的態度對待我們!”

“我們甚至都不是戰俘!只不過是出現了一些意外,就被你們直接擊落!”

“你們應該為這種不人道的行為感到遺憾!”

“對了,你們大概已經談好條件了吧?你們打算如何賠償我們的損失?”

坐在他對面的洛夫斯絲毫不為所動,似乎完全聽不到對方的指控和質疑,只是掏出手帕輕輕擦去了自己臉上微微滲出的汗珠。

這個沒有空調的房間,確實有些太熱了。

那一年的天氣,也跟現在一樣熱。

當時的自己還是官方部門中的一個資訊部官員,在戰鬥的最後期親眼見到了民用設施被轟炸的情景,也見到了平民擁擠在醫院裡的慘狀。

至今他還記得他曾經去探視過的一個小女孩,她的手臂已經被集束炸彈炸碎,吃飯的時候只能用並不熟練的左手,但在面對自己這個陌生人時,仍然盡力表現出一副堅強的樣子。

當時自己無論怎樣嘗試跟她交流,她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只在最後自己要離開的時候,才放下手裡的勺子開口問自己:

“你知道假肢要多少錢嗎?”

當時的自己沒有回答,後來,就再也沒有機會回答了。

因為這個女孩僅僅在4年後,就死於貧鈾彈導致的白血病,直到病逝之前,她也沒能裝上合適的假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