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那一邊,戰略情報分析辦公室。

正如強森的預感一樣,這一次圍繞糧食的輿論戰有一次以己方的慘敗而告終,甚至己方還損失了一大批經營已久的暗子,連高層人員都被抓了好幾個,如果不是跑得快,很可能己方在亞太地區的指揮系統就要被連根拔起。

不過,這也讓他產生了一個疑問:

為什麼己方的情報人員就那麼不抗揍呢?

按道理來說,所有負責特勤工作的特工都是經歷過千挑萬選的,無論在心理上、還是在專業素質上都達到了國內的頂尖水平,而他們在真正走上崗位之前也普遍經歷過了反審問訓練,但這些訓練在華夏人面前似乎根本就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

就拿這一次來說,己方的被捕人員在不到一週的時間內就把情報撂了個底兒掉,如果不是己方的情報隔離體系做得很完善,一整張情報網都可能被禍害掉。

反觀華夏那邊,他們也不是沒有逮到過對方的特勤人員,但只要不是被策反的人員,透過審問手段基本上都沒法從對方口中獲取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所以,這其中到底差在哪裡?

真的是人員意志力的區別嗎?可如果是這樣,那對方的意志力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想不明白。

強森搖了搖頭,驅走腦海中紛亂的思維之後,開口向分析員問道:

“目前我們的準備工作進展到哪一個階段了?”

分析員開啟文件,一邊滑動螢幕一邊回答道:

“前期我們的準備工作主要集中在三個階段,第一個是現貨市場,第二個是期貨市場,第三個是輿論戰場。”

“目前,根據現實來說,我們在輿論戰場上已經幾乎失去了優勢當然,我指的是在華夏的優勢,實際上,在國際上,我們的輿論攻勢還是取得了應有的效果的。”

“其次,在現貨和期貨市場上,我們的囤積和籌碼準備工作幾乎都已經達到了預訂的目標值,現在只要繼續耐心等待,等到華夏方面的放儲告一段落之後,我們就可以開始對他們發動全面的進攻了。”

“這個時間我們預計會在一個月之內,到那個時候,全球的糧食價格將會達到一個兩百年來的最高的最高峰,主糧價格會上漲十倍以上,糧食缺口會突破3%。”

“迫於缺糧的壓力,所有國家都會向華夏施壓,逼迫他們向全球供應糧食,他們為了維持國內外平衡,會不得不將採取相應的手段,其中包括但不限於糧食出口、定向援助、國際借貸等等。”

“基於這些手段,我們也準備了相應的反制措施,我們將會對其實施各個擊破的戰略。”

“在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等華夏的糧食價格開始上漲之後,我們會利用我們現存的渠道大量釋放存糧,搶佔對方長久空缺的終端市場,然後將我們的產品送上所有人的餐桌。”

“透過這個手段,我們可以徹底擊潰對方中儲糧、中糧在收購、加工、終端、分銷渠道的影響力,從而將我們的影響力植入每一個環節,就像我們在tand做的一樣。”

“到了那個時候,對方糧食市場的定價權將會徹底掌握在我們手中。”

聽完分析員的介紹,強森的眉頭微微皺起,隨後開口說道:

“所以,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華夏必須主動出手挽救糧食危機,對嗎?但是你有沒有看過,在之前的釋出會上,他們已經明確表示了不會進行國際援助?”

分析員咳嗽一聲,在螢幕上調出釋出會的現場圖片,然後開口解釋道:

“強森先生,對於這件事情,我們團隊是這樣看的。”

“首先,這場釋出會的主題其實並不是糧食問題,而是因為糧食問題引發的輿論問題,所以在這場會議上的有關糧食的討論不能代表華夏方面的策略。”

“其次,這次的發言人實際上並不是經濟領域人員,他是個軍人,他說的話只能代表某種激進的情緒。”

“據我們瞭解,在這場釋出會之後,他似乎也受到了來自上級的懲罰之後的釋出會,他便沒有再參加了。”

“所以,基於這樣的情況,我們的判斷是,華夏雖然在某些時候表現得很強硬,但實際上,他們不可能真正坐視不管,因為那對於他們來說不是最優的選擇。”

“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陰都最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透過與對方高層的溝通,我們獲取到的資訊是,陰都方面很可能主動擴大沖突。”

“而這樣的結果顯然不是華夏想要看到的,畢竟他們不僅有前車之鑑,還有來自熊大的教訓。”

“而且,陰都絕對不是唯一一個想要鬧事的國家,在海上、在西面,他們都會面臨同樣的壓力。”

“他們不可能同時妥善處理這麼多的壓力,所以選擇在糧食領域退讓,反而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