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發,你和這幾個人有仇嗎?”

張雲發搖了搖頭:“沒有,我甚至都不認識她們,也不知道她們叫什麼名字。”

“那你為什麼殺了她們?”

“為了提高技術啊。”

“提高什麼技術?”

“解剖技術啊……”

原來,張雲發十年前參加高考的時候,因為成績不理想,沒有考上大學。

當年的張雲發立志要當一名醫生,但是因為成績不好,高考的分數很低,連中專的分數線都沒有過。

之後連續復讀了三年,還是沒有考上任何學校,張雲發就回家和父親學著種植樹苗。

三年前,張雲發徹底接手了父親留下的苗圃,開始自己經營。

“雖然當年學習成績不好,但是我這人比較善於鑽研,三年前,我發現用一些肉和一些樹苗營養素攪拌後,能加快樹苗的生長速度。”

“剛開始的的時候,我用一些豬肉做實驗,效果還不錯。”

“但是,兩年前,我在一本上看到有人在樹下埋屍後,那些樹木的長勢就格外的好。”

“我就想著,我的苗圃裡是不是也可以弄一些。”

“正好,我還能順手研究一下人體解剖學。”

張雲發說的……都是真的。

在張雲發的苗圃住所裡,檢查人員發現了兩本解剖學書籍,還有一些光碟。

書籍是醫學教材,已經被翻閱的起了毛邊,上邊全是密密麻麻的筆記。

而光碟的內容則是一些解剖桉例,都是白種人的解剖過程,應該是從國外弄過來的。

“還別說,用人做肥料就是比豬肉好的多,我苗圃裡的樹木長勢都要比別人家的好。”

陳言、劉青山看著侃侃而談的張雲發,好像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張雲發的表情很自然,那感覺就是屠夫殺了一條狗一樣簡單。

之後的一個小時,張雲發自己交代了自己殺人的過程。

“你為什麼要在屍體上烙印梅花印記?”

“你說這個啊……我就覺得我殺了她們,應該有一個記好。”

“那個梅花烙鐵是我二叔家的,他家原來是養馬的,烙上這個梅花烙印,就說明這個馬是他家的。”

“後來他家不養馬了,我就把這個烙印順了過來用一用。”

“張雲發,我們在江竹的屍體上發現了下身撕裂傷,你是不是……”

“不!”

“我沒幹那事!”

張雲發的反應要比陳言想象中強烈許多:“人是我殺的,但是我沒幹那種事,你們不能侮辱我!”

“好,我們先不說這個,說說你為什麼要把江竹的屍體拋屍?”

“還有那天的車禍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啊,我有一個習慣,就是要把每一個我殺死的人的屍體的一部分丟回她被抓的地方附近。”

“為什麼?”

“這叫送屍還鄉,你們不知道嗎,人死後屍體不還鄉,會化作厲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