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是發小,趙百川也不過是整個利益鏈條中最底層的一員。

即便有事,他的罪責,相對來說,不會太大。

當然,如果趙百川咬死不說。

陳言也不在意。

涉及到北郊環城公路的施工、監理、驗收等所有單位的法人和相關責任人都已經在陸續抓捕到位。

足足幾十個人。

陳言就不信,挖不出來張國良的死因。

當然,張國良的死不可能所有人都知道,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參與。

已經抓捕到位的這些人,絕大部分都僅僅是豆腐渣公路利益鏈條上的受益者。

他們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在自己所管轄的範圍內,給大地路橋建設有限公司開綠燈。

然後就是坐等收錢。

至於張國良的死,沒人關心,也沒人願意參與。

殺死張國良的,絕對是鏈條中的極少數人。

足足過了一刻鐘,趙百川挺不住了。

牙齒橫咬,趙百川終於做了決定。

就像陳言說的。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

在陳言遞給他的平板電腦中,趙百川看到了張苗苗,看到大地路橋的法人王三成,也看到了自己單位的老大。

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

提前交代,就是給自己爭取先機。

“國良口中所謂的大生意,其實……是一段影片!”

“影片?”

“什麼影片?”

“國良手中掌握了一段大地路橋法人王三成和一些上層人物交易的影片資料。”

“具體的情況我不太清楚。”

“我只知道,如果那段影片大白於天下,那麼無論是大地路橋,還是那個上層人物,絕對有牢獄之災!”

“你知不知道影片在哪裡?”

趙百川搖了搖頭:“這個我不知道。”

“不過,我知道國良打算用這段影片要挾大地路橋,想要大撈一筆。”

“對了,國良失蹤那天,他來找過我。”

“當時我和他在他們公司門口的咖啡店裡見的面。”

“您可能不知道,我們兩個雖然是發小,但是他工作的天成監理和我工作的新順監理是死對頭。”

“我們兩個見面,肯定不會在公司,防止別人看見。”

“那天,他跟我說,生意差不多做成了。”

“我當時還勸他見好就收,大地路橋那幫人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