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惟琛想一想自家的一些事情,他伸手安撫的拍了拍陶惟聰的肩膀,說:“四弟,我們先磨練手藝,總有機會去省城的。”

陶惟修跑去叫陶作全來了後院,陶惟程確定了陶作全的想法後,他和陶惟琛兄弟盤點就木棚裡的貨。

一車又一車的貨,從長房送往二房,一路上,自然會多了一些打聽訊息的。

陶惟程兄弟笑而不語,符家的人,因此尋了機會,去醫館打聽訊息。

應家的人,自是笑著表示,他們家忙活的事情多了,很少打聽姻親家的訊息。

陶惟程也沒有想過,長房會存下這麼多的貨,他和陶惟琛結帳的時候,很有幾分感嘆道:“琛哥兒,你們家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了。

我們陶家在汾州城這麼多年了,就是以後要往別處去發展,我們陶家手藝人的名聲,也容不得別人來摧毀。

你們家顧及親戚之間的情分,但是別人家可不曾顧及任何的親戚情分。這一時,他家過得風生水起的時候,不會念及你們家的恩情。

有一日,他們家落寞的時候,你們家卻會受累的。

我們這一房的人,有梓弟在,溫家人就是有心想貼上來,我們家也不會給他們任何的機會。”

陶惟程看著陶惟琛的臉色變白,心裡面跟著嘆息一聲,陶家長房和陶家二房分家多年,這些年,陶家二房與溫家因為溫六孃的態度,從來不曾親近來往過。

從前不好的事情,如今看來竟然變成了好事。

陶惟程知道陶永能是舍不下長房的人和事,陶作梁兄弟和陶作全還是有兄弟感情的。

陶惟程兄弟對長房的人和事,多少能夠冷靜處理,而且從前陶永成夫妻和溫六娘面對他們的時候,總是帶有幾分的盛氣凌人。

陶惟琛的心裡面也是明白的,陶永成夫妻和溫六娘為了陶青瑤的事情,暗中不知道得罪了二房多少次,偏偏他們都像不知情一樣,對二房還能繼續提出差不多的要求。

陶惟琛轉頭和弟弟們說了陶惟程提醒的話,陶惟聰望著陶惟琛說:“大哥,我們這一次掙的銀子,全部存下來,存的多了,我們也去省城開一間店鋪。”

陶惟修見到陶惟琛皺了眉頭,連忙在一旁說:“大哥,四弟的意思,我們家可以在距離程哥家店鋪比較遠的地方,開一間店鋪,把我們自個做的東西,順帶賣了出去。

在有機會的情況下,我們多少也能接一些活做。繼續這樣的坐吃山空下去,我們不用過日子,孩子們一日三餐,就要吃得飽吧?”

他們兄弟都不願意跟著溫家人做活,但是自家的生意,在同行的排擠下,的確是非常的難做。

晚上,陶惟程去了陶作梁夫妻的房間,他陪爹孃說了一會話後,問季八姐:“娘,我們家和二叔家店鋪的生意,是不是不太好做了?”

季八姐嘆息著點了點頭:“我們家店鋪的生意還行,你二叔家店鋪在老街,原本街上就沒有什麼行人,現在更加沒有什麼行人。

我看大家的心都有些慌,只是現在大家都捨不得轉讓店鋪,也還能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