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螢幕之前的觀眾們在看到這一幕場景後,不禁紛紛感嘆了起來。

“劉徹羽翼已豐,現如今,他已經不再忌憚母親皇太后的權勢了!”

“等處理好了外戚後,接下來,應該就是大漢和匈奴之間的戰爭了吧?”

“快點兒開戰吧, 這一場戰爭,我們已經等得夠久了!”

…………

另一邊,螢幕之中,因為劉徹乾淨利落的解決掉竇家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和太血腥了,以至於已經察覺到不妙的田蚡直接就病倒了。

“春陀,聽說丞相病了?丞相得的是什麼病啊?”劉徹饒有興味的詢問著自己身旁的春陀道, “怎麼連車都坐不了了?”

“從丞相府傳來的訊息說,丞相這次病得很怪,白天呢,神神叨叨的,晚上總會被噩夢驚醒,而且還滿口的胡言亂語,甚至於連床都起不來了……”春陀詳細無比的為皇帝劉徹講解著道。

“行了!”知曉了丞相病情的劉徹出言打斷了春陀,隨後便吩咐春陀將衛青召來。

很快,衛青便來到了劉徹的面前。

“陛下!”衛青俯首而拜道。

“衛青,朕召你前來,是要和你談談改制的事情!”沒有任何客套的,劉徹直入主題道,“目前朝廷的體制,朕想動一動!”

在隨手示意衛青坐到自己的身前之後,皇帝劉徹繼續說道:“最近這段時間,朝廷接連出現了幾個大案,讓朕無暇過問對付匈奴的事情, 這國仇、家仇的朕都想要報, 但是,眼下的這個朝堂……卻不怎麼聽我的使喚,有些人我是必須要換掉的,所以,朕考慮了一下,要分清內外朝核心決策的事情——無論如何,有些事情,必須要由朕自己來決斷,不能被朝議所牽制!”

微微停頓了一會兒之後,皇帝劉徹繼續說道:“外朝可以去辦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繼而,微微有些好笑的劉徹再次開口說道:“丞相病了,眼下朝堂是群龍無首,朕想讓你負起責任,安排出一個只對朕一人負責任的內廷,專門策劃朝廷的軍政大計!”

而後,劉徹很是認真的詢問著衛青道:“愛卿覺得怎麼樣?”

對於劉徹的詢問,衛青稍作遲疑後,有些期期艾艾的開口拒絕道:“臣只怕擔不起這樣的重任!”

卻不想,劉徹對衛青的信心比衛青自己還大:“朕觀察你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擔不起不要緊, 試著幹嘛——大丈夫, 理應做國家的中流砥柱!”

說到這裡,劉徹身體微微前傾, 進而指點著衛青道:“內朝的任務,一則是對朝廷的大政拿出辦法,二則,就是必須將對匈奴的作戰準備提到議程上來!”

隨後,劉徹直接任命道:“此事由你衛青專門負責!”

此時,劉徹的雄心壯志徹底的展露在了衛青的面前:“朕已經決定了,未央宮的羽林、期門、營騎擴充為南軍,以與北軍建制相呼應,其任務,就是要試驗以騎兵為主的作戰方式!”

“馬邑之戰失利後,臣就一直在想失敗的教訓……”

眼見得劉徹是真的動了碰一碰匈奴的念頭,衛青嘗試著想要說出自己的想法,卻不想,這個時候,劉徹亦深有同感的打斷了衛青的說詞:“朕也一直在想這一仗究竟失誤在了哪裡,朕以為,歷來漢朝匈之戰,漢軍總是被動,匈奴總是主動……關鍵就在四個字上!”

“臣……請陛下明示!”衛青俯身而拜道。

劉徹倒是沒有藏私的直接說道:“這四個字就是深入敵境!”

迎著衛青滿是不可置信的眸光,劉徹如是言道:“我軍總是等著匈奴來打我們,為什麼我軍總是被動防禦?難道長城是一條無法逾越的線?漢軍為什麼就不能主動深入敵境、主動的去尋找匈奴打呢?難道這些是我漢軍不可突破的金科玉律?”

望著微微搖首的衛青神情,劉徹繼續說道:“所以啊,匈奴單于一向輕視漢軍,以為我們膽怯,肆無忌憚的依託大漠草原對我軍進行騷擾襲擊!”

“歷代以來,兵甲作戰法無定法、因敵制變,為什麼我們漢軍總是要綁住自己的手腳?”劉徹像是不能理解般的繼續說道,“沒有縱深、沒有運動迂迴……又怎麼能夠對付那些飄忽不定、機動性極其強的匈奴鐵騎?”

“陛下聖明!”

衛青對劉徹這位皇帝之言自然是給予了高度肯定。

“衛青,對匈奴作戰的軍事準備,朕以為除了軍費、軍馬、軍制改革三項之外,還有一項作為重要的準備——就是必須轉變軍事戰略思想!”劉徹沒有任何掩飾的盯著自己的心腹衛青道。

“臣……明白了!”衛青當即躬身而言道。

…………

另一邊,螢幕前觀眾們的興趣更加的濃厚了幾分。

“看這模樣,漢匈之間的大戰應該就要開始了!”

“沒錯——終於等到這一場戰爭了,但願大漢能夠戰勝不可一世的匈奴大軍!”

“速度、速度啊!”

…………

同一時間,螢幕之中,劉徹正面色難看的和自己身邊的官員說道:“匈奴不斷燒殺搶掠,朕真想立刻便和他們決一雌雄!”

“由邊關各郡湧入的難民到底有多少人?”劉徹驀地詢問自己身側的官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