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大作,嗚嗚直叫,黃風貫門心。

往前看,看不到前路在何方。

往後看,看不到後路之蹤跡。

黃天厚氣,從四面八方呼嘯而來,厚重的黃沙顆粒狀的巨大氣浪,浩浩蕩蕩,恍如數十條蒼茫的遠古蛟龍,纏繞著衝向了四面八方,一道道的渾厚龍脈之氣,把前方的道路徹底給掩埋,讓數萬的寒號鳥義士直直的停在龍沙漩渦中間,不知所措。

“於大人,這怎麼辦?”

“於大人,我們被困住了!”

“於大人,如何能破陣?”

嚴世藩站在一個寒號鳥的背上,看著周圍混沌的巨大蛟龍形態的滾滾黃沙龍氣,嚴世藩嚇得臉色發白,死死九折寒號鳥的嵴背,動也不敢動。

鷓鴣哨看著近在遲尺的嚴世藩,“小閣老,沒事兒吧!”

嚴世藩笑道,“小場面了!”

鷓鴣哨點頭,“不愧是大明第一紈絝!小閣老當得起這個稱號!”

嚴世藩有些不樂意,“什麼大明第一紈絝?”

鷓鴣哨道,“我之前網上看到的,道聽途說,小閣老不要介意哈哈!”

說著話,鷓鴣哨操縱著腳下寒號鳥旋轉著朝前方于謙飛去。

嚴世藩趴在寒號鳥背上,心中唾罵那個給自己貼標籤的,如果這一次我嚴世藩不死,一定要把你告了,誹謗是要付出代價的。

鷓鴣哨的寒號鳥來到了于謙身前,于謙站在寒號鳥背上,仰天而望,似是在笑。

鷓鴣哨道,“於大人!您在看什麼呢?”

于謙指著頭頂上變化的滾滾黃沙龍氣,“字!有人在給我們寫字!”

字?

鷓鴣哨仰天看了看道,“鷓鴣哨看不懂,這寫了什麼字?”

于謙道,“你猜猜寫的是什麼?”

鷓鴣哨想了想,“寫的是我們要去做什麼?”

于謙搖頭,“再猜。”

鷓鴣哨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于謙笑道,“很接近了!它告訴我們,前方死路一條,如果不想連累蒼生,就速速退回!”

鷓鴣哨道,“它是誰?”

于謙背手道,“它不是誰?它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