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神看著陳文錦這一刀,急忙道,“太遠了吧,這都快十丈遠,能劈到嗎——能!”

是的,能!

囚虎刀劈出瞬間,刀芒猛地放大拉長,月光助長刀芒,瞬間貫穿了整個霍家墓室!

囚虎死死的戳在了那旗袍美人的心間,可旗袍美人似乎無懼這月光,反而是笑聲清脆,“於小月當年能飛昇,還是佛爺成全,如若佛爺保留實力不去以一敵七,那於小月能一己之力鎮壓那個時代嗎?”

月光劈過,旗袍霍鈴的身軀瞬間被銀白色刀芒分開,可更快的,她的身軀又神奇的癒合了。

怎麼會這樣?

蛇神看著周圍,“幻象,我們進入幻境了!”

旗袍美人霍鈴踱步走了來,玉步輕搖,風姿無限,“陳文錦,我不想與你為敵,也不想和月神為敵,我只是想告訴你,這世界的真相很殘忍,真的抖出來了,那些世俗的凡人都會發瘋,既然我們能夠超然世外,何不讓那些傻子永遠的保持愚昧呢?”

“你不會真的以為那些凡人知道了真相,會感激你吧!”

“太可笑了!看看唐玄奘吧!”

“走出了我們的世界,去了靈山界,闖了女兒國,走過天河仙庭,最後回來,把這些告訴凡人,凡人卻嘲笑聖僧瘋了,聖僧寫完兩卷真經,李世民還想要第三卷。”

“世人貪婪,聖僧絕望,他臨死的時候都在渴望女兒國,渴望那段情。”

“玄奘不該回來的,他以為他為了世人放棄了他的一切,很偉大。”

“可世人根本不理睬他!”

霍鈴已經到了陳文錦的面前,二人之間不過一人的距離。

陳文錦看著霍鈴,“你對玄奘研究的很深麼!”

“準確的說。”霍鈴笑聲清脆,“是佛爺研究的透徹,不是我,那顆佛頭可是佛爺的,佛爺當年參悟了佛頭上的功法,佛爺說這佛頭裡藏著三世經中的最後一卷。”

陳文錦道,“那佛爺為何不學?”

霍鈴道,“佛爺說,生人不能學,唯有亡者可以學。”

陳文錦眼眸泛光,“置之死地而後學,這麼說來,佛爺的隕滅,應該是假的,他真正的局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但是,他沒想到,他假死之後,有人想讓他真死,所以他沒學成,對不對?”

霍鈴道,“那你知道,這人是誰嗎?”

陳文錦眼神冰冷,腦回路飛快的旋轉,吐了三個字,“張日山!”

“哈哈——”霍鈴回身,風情萬種,“當年我的那個假身對於張起靈為何喜歡的死去活來嗎?那是因為,我對於張日山喜歡的死去活來!我的那個假身就難免會對同樣是張家人的張起靈喜歡的這麼透徹,可惜,她沒有我這樣的好命,我可以成為張家夫人,而她永遠只能留在海底墓了。”

“張家夫人?”陳文錦笑了出聲,“愚蠢的女人,都變禁婆了,還在想著張日山,張日山如果真的喜歡你,為何留你在這裡當一條看門狗?”

“我不是狗!”霍鈴身上的旗袍獵獵作響,整個人嫵媚的氣質也消散了,“張日山說,他神功大成,會來接我的!我只要守護好他,他很快就會出關。”

陳文錦笑的燦爛,“別傻了,禁婆,張日山要是真的愛你,就不會吧你變成禁婆這樣不死不活的玩意,而是用定顏珠保護你,就和陳皮對於師孃一樣,你真是個蠢女人。”

“夠了!”

“嗷——”

霍鈴頭髮飛舞,長髮上的髮簪清脆落地,一道道的頭髮瞬間變成了蛇,密密匝匝的蛇朝著陳文錦包裹而去,就要把陳文錦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