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螢幕,似乎發現了什麼,“攝像頭,誰在拍我!”

這時候,一個人影猛地踏出,那人一記鞭腿直接把她給踹飛了出去。

那年輕的男子只是漏出來了一個背影,即使只是一個背影,也瞬間讓柴玉關跳了起來。

柴玉關高聲,“臥槽!悶油瓶張起靈!小三爺,張起靈怎麼會在裡面。”

吳邪把柴玉關安在了沙發上,沒有發聲。

黑白的畫面繼續往後播放,更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攝像頭動了,是的!攝像頭動了!

攝像頭的背後傳來了一個煙腔男聲,這男聲富有磁感,“姊妹情深,相愛相殺,多麼美妙的一幕啊,如果不記錄下來,那豈不是很可惜?”

那女子人影猛然回身,右手中一甩,一道雪亮的光芒劈了過來,咣噹一聲,錄影戛然而止。

刺拉拉——

錄影機空轉的聲響彌散在包廂裡。

包廂昏暗的燈光下,吳邪看著雪破圖幕,“有什麼問題,現在可以問了,你問完我之後,我來問你,我希望我們的問答不管是誰,都能保持最基本的坦誠。”

柴玉關看著畫面,“這上面是什麼地方,那幾個人是誰?”

吳邪道,“拍攝的地點叫蛇沼鬼城,古代有個名字叫雷澤,傳聞是大荒一角,位置在南方,具體不可知,傳聞那地方古代曾經是南沼鬼國,活人不可去。那個短髮被蛇拖走的女人是霍鈴九門霍仙姑後人,那個長頭髮的叫陳文錦,踹飛霍鈴的是張起靈,手持攝像機拍攝的叫吳三省,可他真實身份不是吳三省,他叫吳一窮,是我大。”

柴玉關道,“他們去那裡,做什麼?”

吳邪道,“挖掘長生之機,尋找不死之術,傳聞滇王就是在那裡成仙的,考古隊就去了那裡,可惜死傷慘重,沒有辦法後來去了西沙群島。”

柴玉關道,“第三個問題,你是怎麼拿到這個錄影帶的?你來找我做什麼?”

吳邪道,“這是倆問題!我怎麼拿到錄影帶的?這個要從徐九對我的那句話說起。”

“上次我重傷之後,我三叔就放棄了我,他覺得我不會有什麼成就,就捨棄了我。”

“在老九門,人只有兩個去處,一種是和我三叔一樣,成為人前顯聖的高手,還有一種人是背後做事的,就好像解連環!”

“而要做人前顯聖你就要有足夠的本事,能讓九門服氣!很顯然我做不到,最起碼九門都不喜歡我!他們更喜歡齊羽,而我只能去做幕後的人,做幕後之人就是要做別人的影子,成為影子就要接受一些非常人的折磨,比如說靈魂洗禮,就是把你綁在手術檯上,把你的魂魄一縷一縷的抽出來,非常痛苦。”

“我接受了靈魂洗禮,但是為我洗禮的那個傢伙被我反擊了,我這才知道,我已經被洗禮過了!”

柴玉關忍不住道,“被洗禮過了?怎麼會?”

“事情是真的。”吳邪把自己上衣扯開,右肩上金色的神犼刺青熠熠放光,“當初我盜燕王墓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一個鬼神雕像,如果我猜的不錯,那一具鬼神雕像就是我的宿主,就是我的靠山大佬,是它給了我黃金瞳和刺青,讓我有了和九門叫板的實力。”

“九門雖然奈何不了我,但是他們不肯捨棄我,就一直把我關押在療養院,直到後來豬倌點醒了我。”

“豬倌是一個真正的高僧,是釣魚愛好者聯合會的巨佬,他說他可以幫我解開束縛,但是他不會這麼做。”

“我問他,他害怕得罪九門嗎?”

“巨佬只是微微一笑,他說他的眼裡九門提督只是一群大點的螞蟻,一腳就可以全部踩死!但是他不願意出手,只是因為我自己廢物,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走,這世上沒有人能攔住我的!”

“我那個時候才真正覺悟,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我把療養院點了,點著火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真的放下了。”

“豬倌說得對!如果那個時候他即使真的幫了我,我也自己走不出來,如果我真的想走,沒有誰可以攔住我!誰攔我,我就滅了誰!療養院如此,九門亦如此!”

柴玉關看著平靜訴說的吳邪,彷彿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全然和之前不一樣的陌生人。

邪氣凜然,煞氣彌散!

如果說之前的吳天真是一個好好少爺。

那如今的吳邪就是全然一個黑化完全體!

吳邪拉上襯衫,打量著柴玉關,“問完了吧,該我問你了。”

柴玉關搓著手道,”問我?我有什麼好問的,小三爺你真是外氣……”

吳邪直言,“你到底是誰!”

柴玉關道,“我是誰?我是柴玉關啊!我還能是誰?”

吳邪道,“一個普通人,在被鬼神拋棄之後,還能活的這麼滋潤,你的八字已經不能用硬如鐵來形容了,簡直就是恆星級指數的硬度,你這種命硬的存在,不該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