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多謝!”

“老人家吉祥!”

大雨嘩啦啦落下,蒙古包裡,鷓鴣哨知道了這個漢子的名字,他叫三丹夫,在蒙語裡寓意就是檀香美男子的意思。

三丹夫對於來的這幾位很熱情,說要準備鋪蓋卷,讓大家一起打地鋪,可惜柴玉關,大金牙受不了這裡面的羊騷味,老柴,老金和張三決定在房車裡睡覺,鷓鴣哨和胡八一則和三丹夫一家在蒙古包裡睡覺。

燈火微醺,幾個人喝了一點小酒,胡八一倒下就呼呼大睡了起來。

而鷓鴣哨睡不著,鷓鴣哨拿出來了自己的那本母豬產後護理,開始研究起來生命與宇宙的偉大命題,燈光熠熠裡,鷓鴣哨覺察到好像有人,在看自己。

鷓鴣哨回頭看了去,發現看自己的人不是別人,赫然是三丹夫他爹老吉達。

吉達寓意長矛,鋒利,是一種戰士的名字。

鷓鴣哨看著吉達老頭,笑呵呵道,“老先生也喜歡看書嗎?”

老吉達笑呵呵點頭道,“不喜歡,不過我看你看書的模樣很認真,要是三丹夫能和你一樣喜歡看書,也不會現在還在放馬了。”

“哈哈!”鷓鴣哨笑了起來,“老先生去過中原嗎?”

老吉達笑道,“去過,我早年時候去漢東待過一段時間,還去過中原,下過江南,去過大南方,我見過很多的人,其中有一個人,長相和你特別像!”

鷓鴣哨笑道,“和我像?我就一大眾臉,和我像的人多了去了。”

“不,不一樣的。”老吉達道,“他和你屬於那種外貌七分像,說話更一樣!我記得當年我混飯吃跟了一夥什麼常勝山的朋友,他們帶我做事情,我還記得當時那會常勝山的扛把子叫陳玉樓,傳說這位陳總把子了不起啊,有一雙夜眼,能夠夜裡看清楚萬物,能聽風辨物,手裡的小神鋒更是鬼神辟易,老厲害了!”

老吉達囉裡囉嗦的說著話,一時間鷓鴣哨內心咯噔一下。

臥槽個dj,這荒郊野外的草原能遇到卸嶺力士?

不會吧!

也許胡八一做夢都不會想到,這小小蒙古包裡,聚攏了摸金,搬山,卸嶺,半個發丘四大行!

聽到老吉達這麼說,鷓鴣哨有了一種被看穿的猜忌感,鷓鴣哨咳嗽了一聲,“老先生肯定認錯人了,你年輕闖蕩天下那會,我還沒出生呢,怎麼可能碰面啊!”

“是啊!”老吉達笑呵呵道,“不過你介意聽我說一說曾經那個和你很像的傢伙的故事嗎?我對他非常崇拜!我去常勝山,完全是衝著他的名氣去的,後來他走了,我跟著老舵主去了滇王墓,常勝山就垮了,老舵主也消失了。”

聽老吉達這麼一說,鷓鴣哨來了注意力。

鷓鴣哨一直都想搞清楚,為何陳玉樓會這麼年輕,沒有道理啊,要知道陳玉樓按照歲數這時候差不多也就比郭陰陽好點,可陳玉樓表現的和三十多歲小夥子一樣,和自己相差不多。

鷓鴣哨道,“好啊,不過大家都在睡覺,要不咱倆去門口嘮?”

老吉達笑道,“好,去門口嘮,等著我拿個旱菸袋子!”

鷓鴣哨和老吉達坐在了門口的遮雨棚下,看著雨夜下的草原呼嘯風捲,老吉達裹了裹羊皮襖道,“這事兒說來可話長了,當時這常勝山在南方一代是大大的有名,他們效仿赤眉之舉,開山挖墓,把金銀髮放給貧民,得了很多當地的土族的支援,而這裡面最有料的當屬常勝山群盜大竊瓶山那一回!”

鷓鴣哨好奇道,“盜瓶山?你也去了?”

老吉達笑道,揮舞著手裡的旱菸袋子,“不,我沒跟上,當時我還在外邊要飯吃呢,我當時還對這個常勝山不感興趣,可是後來我聽說常勝山上有個道爺,那道爺喚名鷓鴣哨,是一個會茅山術的搬山道士,他能一腳踹死黃皮子,我就很感興趣,我就上了常勝山,想跟著道爺學個兩招三式,可我沒想到,我剛上山,道爺就離開了,瓶山那一戰,道爺的師弟師妹全沒了,道爺離開了常勝山,我和道爺失之交臂,真是慚愧無比。”

鷓鴣哨聽著別人口中自己的往事,一時間也感慨萬千,“這個道爺想來是個風雲人物啊!”

“何止是風雲人物。”老吉達比劃著,“那就是神仙人物!真正的一腳踹死黃皮子的真正高人!”

鷓鴣哨道,“後來呢?”

老吉達道,“後來啊,道爺走了,可我已經上山了,沒辦法就在山上幹了點事兒,跟著總把子學了一些本事,認識了個兄弟,叫羊二蛋,我倆關係處的很好,可後來總把子陳玉樓不知道犯了什麼混,說要去開滇王墓,要去找什麼雮塵珠。”

鷓鴣哨關切道,“雮塵珠是什麼?陳玉樓找到了沒?”

“鬼知道。”老吉達吹了一口旱菸鍋子,“陳總把子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說去就一定去!他去之前,說這次不能嗚嗚呀呀一口氣去十幾萬人馬了,說就帶一點親信去,然後就把我還有我兄弟羊二蛋給踹出了隊伍,紅姑當年說我們倆是吃白飯的,去常勝山後,本事沒學會多少,倒是帶壞了不少人,然後每個人給我們發了兩塊大洋,讓我們滾蛋了。”

老吉達提到這裡,氣的跺腳,老臉上滿是尷尬,羞怒,似乎為自己的往事不堪回首。

說到這裡,鷓鴣哨憋出了內傷,這老吉達是個人才啊,第一次去瓶山,沒跟上,就不說了,第二次想跟著去滇王墓,特麼的陳玉樓不要他,說他吃白飯的,這廝也算是個福星了!

老吉達噓了一聲,“可話說回來,我也算是有福分了,這滇王墓總把子帶著紅姑他們一趟去,回來的確寥寥無幾,就連總把子都折在了裡面,我也算是逃了一難。”

鷓鴣哨道,“可我聽說,常勝山上總把子還在,還是陳玉樓……”

“什麼啊!”老吉達道,“那不是總把子,那是總把子的外甥!和總把子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