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哨思忖了一會,覺得徐靈的說法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是有玄門法師的,有,那就不能悶著頭裝瞎子看不見。

主上那種性格是謹慎社恐晚期綜合症,他不會同意任何冒險的舉動,他只想靜悄悄的發展。

可主上沒有想過,他這樣不斷的收編長生者,不斷的膨脹式爆發發展,遲早有一天會和玄門見面的,這是必然的情況,與其等著玄門九叔們去開棺把主上拉出來鞭屍,不如看看玄門的現狀,能夠知道他們的一些忌諱,避開他們,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裡,鷓鴣哨一躍而起,直接越過眾人,一個滑鏟,把那個手持綠色翡翠珠子的傢伙鏟趴在了地上!

那人年歲三十上下,頗有幾分武功底子,一個鷂子翻身,右手一甩赫然是一把小匕首,他就要和鷓鴣哨比劃。

然而,他找錯物件了。

鷓鴣哨眼疾手快,一個飛踹,一腳踹斷了他的手腕,隨後戳腳反叱,直接把他錘在了地上,這次直接麻痺了他半邊琵琶骨,他不住求饒道,“大哥,服了!”

這時,帶師刀的地中海太極服老頭跑了來,他累的氣喘吁吁,指著地上的傢伙,“跑啊,怎麼不跑啊!”

地面的那人看著禿頂老頭,呲牙道,“老東西,我沒偷東西,這是我的東西……”

“還嘴硬!”

老頭兒抬起手來,一把手從那人的口袋裡拿出了那個綠油油的翡翠大眼珠子,老頭兒熟練的把珠子在手裡搓了搓,念道,“梁小飛啊梁小飛,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啊,這東西你都敢偷,你知道不知道這玩意會要你的命!”

被稱作梁小飛的那賊遲疑道,“你,你則麼知道我的名字!”

老頭兒把珠子裝入了口袋,“我知道的多了,你是這南宮最有名的賊了,你有個很特別的愛好,那就是不是偷來的東西不要,即使是你身上的衣服,襪子,甚至褲子,也都是偷來的,你說這才符合你南宮盜聖的名頭,是不是?”

瘦若的年輕人臉色發紅,“我,我不是賊!嚴格上說我是傳統文化優秀傳承手藝人,一個古老的手藝人!俺這個行當,從盤古開天,三皇創世就有了,上到伍子胥竊書,下到孔夫子七十二門徒偷豬竊狗殺雞給孔子吃,我們這一門的歷史,比你們道門的歷史長,大家都是優秀文化傳承者,你憑什麼汙衊我為賊?我是盜,不是偷!”

鷓鴣哨聽著這個梁小飛的話語,一時間三觀都被開啟了。

臥槽,這個念頭,還能看到這種清新三觀的賊,還真就好像茅坑裡看到了一株一塵不染的雪蓮花,太特麼稀罕了。

配師刀的老頭兒沒搭理賊人的胡攪蠻纏,而是朝著鷓鴣哨抱拳,咧嘴一笑,“兄臺,多謝了。”

鷓鴣哨笑呵呵道,“沒事,助人者,人恆助之!”

“說得好!”老頭兒看著鷓鴣哨,“忘記給你說了,這賊剛剛還偷了你一樣東西。”

鷓鴣哨一愣,“偷了我的東西?”

老頭兒看著地上躺著的賊人,“把人家的東西還給人家!”

那賊人氣的罵罵咧咧,“沒有的事兒!”

老頭兒根本不和那賊客氣,直接把那賊踹翻過來,然後一搜,真就搜出來了一個鷓鴣哨的東西,一本書!

鷓鴣哨看著書,這不是我的母豬產後護理嗎?

老頭樂呵呵的把書拍了拍,打算遞給鷓鴣哨,可就在老頭兒看到那母豬產後護理的封面後,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老頭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然後開啟了扉頁,看著那些字跡,老頭兒眼神裡閃現過一抹惶恐,驚懼,畏懼,忌憚的複雜神色。

這複雜神念轉瞬即逝,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

老頭掩飾的很好,他臉上依舊保持著雲淡風輕,笑呵呵的把書送給了鷓鴣哨,“小兄弟看不出來啊,居然還是養豬愛好者!”

鷓鴣哨略顯憨厚笑道,“談不上,隨便看看。”

老頭道,“今天小兄弟幫我抓賊,老朽必須得請你去吃個茶交個朋友!走,那邊的老茶樓很不錯!”

鷓鴣哨和徐靈本來就想知道一點玄門的秘密,現在對面主動邀請,那是自然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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鷓鴣哨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