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祭見她如此認真的眼神,自己也不自覺被她帶了過去,就好像,未來半個月內,真的會有這場大火一樣。

“你想阻止這場大火的發生,對嗎?”他太瞭解她了。

祝江江點點頭,“如果預感可以再清晰一點,我們是可以阻止它發生的!”

可問題是,她想不起來啊!

“娘子,你太緊張了,需要放鬆。”裴祭已經不在乎她預感的真假了,他只在乎她。

他知道現在的她,因為這事兒,感到很緊張、很慌張。

可越是緊張焦慮,她就越不會知道那場大火到底是怎麼發生的,不是嗎?

祝江江也知道自己現在太過於緊張了,可情況已經不允許她放鬆。

半個月內,具體是哪一天她想不起來,萬一就是明天怎麼辦?她不能坐以待斃,袖手旁觀啊!

“相公,我們去榆林寺吧!”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祝江江腦子裡突然就閃過這個想法。

她想去問問佛祖,萬一佛祖顯靈了呢?

“也好,我陪你去。”

只要她不是待在家裡胡亂擔心、緊張,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兩人在書房處理了裴祭手上的傷,用細布給他包紮好之後,才下樓給榆林寺的幾位師父準備東西。

看他們二人一副出門的準備,等著吃飯的金秋閣幾人坐不住了。

許顧:“祝姑娘,你這是要出門嗎?飯你不做了嗎?”

祝江江提了壺茶籽油,和其他東西一起裝在揹簍裡,“我和相公要去榆林寺燒香,今晚不回來了,小魚回來之後,拜託你們幫我照顧一下。”

今天是週五,這頓飯留到今天做,也是為了裴小魚能夠一起吃上。

不過現在看來,飯,裴小魚不僅沒吃上,還要一個人留在家裡了。

“你們要去燒香?現在!”

許顧幾人都愣住了。

這也太突然了吧?說去就去啊。

裴祭去牛圈旁邊牽了馬,祝江江也收拾得很快,反正東西她空間裡都有,只需要做做表面就行了。

兩人翻身上馬,門也不鎖,把家丟給了金秋閣幾人幫忙看家,自己頭也不回地朝村子外面去了。

“哎哎、祝姑娘……”許顧甚至來不及問她廚房裡燒到一半的菜怎麼辦,他們就走了。

“得,又沒飯吃了。”

在許顧還只關心飯菜的時候,武晉平和許攸二人卻看出了點別的東西。

祝江江和裴祭二人的行為太奇怪了,上個樓的功夫,裴祭的怒氣就完全消了,還要跟祝江江一起,火急火燎地出門去榆林寺。

這當中一定有貓膩!

所以,武晉平和許攸兩人很默契地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起身回了金秋閣,各自派出了自己的暗衛,跟蹤裴祭和祝江江去了。

裴祭帶著祝江江到書院,又要了一匹馬,兩人各騎一匹,就朝著榆林寺去了。

在他們身後看不到的地方,有兩方人馬在跟著。

裴祭因為受到了祝江江那個預感的衝擊,兩人都心神不寧,亦沒有發現身後跟著他們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