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用,兩年多了,還沒嫁出去?”祝江江一聲嗤笑。

她沒記錯的話,祝淑芬已經過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好多年了吧?

她沒被祝家賣掉之前,王氏就已經在張羅著給祝淑芬說親,怎麼到現在,進度是一點兒沒有呢?

“既然這樣,那就乾脆別嫁了,反正也沒人要。”

祝江江殺人還要誅心,抄起桌上一個茶壺甩了出去。

茶壺在祝淑芬的額頭炸開,碎片不負所望,破了她的相。

見血了!

無賴總是不怕打,只要不見血,挨一頓打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何樂而不為?這就是無賴的本性。

但現在,見血了!

祝家人嚇愣在原地,大氣兒不敢喘一個。

祝江江趁此,也把祝淑芬的頭髮剃成了麻賴,這個形狀,除了光頭,沒有別的拯救之法。

“申敏,這個留給你。”

剃完祝淑芬,她把小王氏留給了申敏。

有了祝江江撐腰,申敏那有仇必報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放過這次機會?

只見她臉上一喜,從懷裡掏出一根火信子,一拔塞子,吹出火苗,道:“祝姐姐,我可以用這個嗎?”

祝江江見狀,一個勁兒地笑著點頭,還衝她豎起大拇指。

果然是她挑中的人,有魄力、有膽量,這個性格她真的愛了好嗎?!

“不、不……”

祝江江和申敏是玩得不亦樂乎了,可有的人就不行了,直接嚇破了膽。

看著越走越近的申敏,小王氏抓著祝老二,破口大罵:“你這個沒用的男人,快救救你婆娘啊,你婆娘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你咋一個屁都不敢放!”

祝老二被小王氏抓著又打又罵,可儘管如此,他依舊一個字都不肯吭。

和那祝老頭一樣。

祝家的男人,都是廢物!

小王氏向自家男人求救無果,她轉頭又對著祝江江大吼:“祝江江,你能耐,你就會欺負我們膽小柔弱的女人和孩子,你爺、你二叔,這些男人你咋動都不敢動?!”

“胡鬧!”

祝老頭見自己被拉出來擋,他憤恨地斥了小王氏一句。

那模樣,就是他在家裡作威作福,在外軟弱無能的樣子,祝江江記憶深刻。

不過,祝江江並不是像小王氏說的那樣,不敢動祝家的男人。

她可是為祝家的男人,準備了別的大禮。

“二嬸,你命不好,這輩子遇上了我二叔這樣的男人。”

說著,祝江江走到自家櫃子前,那裡放著她以前用的護膚品之類的東西。

即使櫃子已經被祝家人翻得亂七八糟,但她還是從裡面找出了一個什麼瓶子,又回到幾人跟前。

“不過你放心,我向你保證,你下輩子、下下輩子,無論你怎麼投胎,都不會遇上祝家的男人了。”

祝江江盯著手裡的瓶子,笑得陰森,“因為,我今日就要祝家,斷子絕嗣!”

她的模樣實在可怖,不知道為什麼,看得祝家父子倆頭皮發麻。

“你、你想做啥,那不是金瘡藥嗎?”祝老二嚥了咽喉嚨,顫巍巍地問。

“是啊。”

祝江江一臉天真無邪,衝他晃了晃手裡的藥瓶子,“一會兒絕根的時候,抹點金瘡藥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