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我們也不好再挽留你們。”

得知事情原委,許顧原本高興的臉,也不禁沉了下來,變得嚴肅和氣憤。

他一拳打在牆邊,咬牙切齒,“這個東照國,簡直太可恨了!”

他們兵力不如大澧朝,今年也沒有小西州鐵礦的支援,無利器可用,居然還敢挑釁,真有他們的!

“裴將軍,我小西州願多送你們五萬石鐵礦,助你們一臂之力。”

許淵和許攸不知何時出來的,兩人一走來便送了這個好訊息給祝江江和裴祭。

五萬石的鐵礦,是今年他們大澧朝在達慕大會上用糧食換來的鐵礦數量的三分之一。

小西州這麼大方,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祝江江幫他們種地,而且大豐收的份兒上,才送的。

裴祭三人聞聲回頭。

祝江江聽到有鐵礦送,她毫不猶豫地就收下了,“陛下,這可是你說的,我不客氣了!”

多一些鐵礦,大澧朝的將士就多一件兵器。

只要是對大澧朝好、對邊關好的,她都收下,絕不會為了一點點面子而拒絕。

因為,這是她家相公的底氣和保障。

許淵:“朕金口玉言,絕不收回。”

許攸:“裴將軍、祝姑娘,你們只管先走,鐵礦本王會親自安排人給你們送去,無需擔心。”

小西州的情誼,令祝江江紅了眼眶。

不過,她不會哭。

“許三皇子,那就辛苦你跟我們回一趟驛館,記得帶好紙筆,我把地裡的事兒都交代給你。”祝江江轉移話題,拍著許顧的肩膀說。

許顧難得認真,被壓榨了還一句話不說,只是點頭應了句:“好。”

因為事發得太突然,許家叔侄倆沒等品鮮大會結束,就跟著祝江江和裴祭,一起出宮了,只留許淵一人在宮裡主持品鮮會。

四人出宮後,兵分三路,各自去做安排。

祝江江和許顧在驛館找了個地方,兩人埋頭在做交接,祝江江把採棉花的所有注意事項,都告訴了他。

並且還告訴他,棉花采摘之後,如何儲存、運輸、使用。

這一晚上,他們幾乎熬到了天快亮,才說得完這些事情。

裴祭那邊則是在整合同行的數百將士,讓他們準備好回程的東西,並準備車馬、糧草。

他也是忙了一晚上,很晚才回去。

許攸則是回了自己的王府,修書數封,連夜讓人把書信傳到各個礦場,讓他們準備礦石。

磨刀不誤砍柴工。

祝江江和裴祭,還有驛館的數百將士,在準備好東西之後,並未立刻出發,而是又休息了半日。

接近傍晚的時候,他們才從驛館出發,準備離開慕都。

街上的人看到官家驛館裡出來了一隊身穿大澧朝衣服的人,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感到些錯愕。

這幾個月,祝江江他們待在小西州,經常會穿著小西州的衣服出門。

如今看到他們穿回自己的衣服,慕都的百姓還覺得不太習慣。

不過……

“這不是大澧朝的祝姑娘嗎?他們這是……要走了?”

“怎麼這麼突然,沒聽到訊息說祝姑娘要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