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

縱使不知道尚青山和尚婉婉是誰,但現在,他們父女二人已經成了他們東照國的眼中釘、肉中刺。

此時同樣心情不好,恨祝江江恨得牙癢癢的尚家父女二人,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之中,成了祝江江的背鍋俠。

當初小西州在安排客房的時候,為了避免各國習慣衝突,刻意給他們安排了相隔較遠的客房住。

其中,特別是大澧朝和東照國。

他們是近年起過戰事的兩國,小西州自然是把他們兩國的人安排得遠遠的。

東照國的人壓根兒不來大澧朝這邊,也就不知此時的大澧朝代表,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其實也被排擠了。

“爹,那個村姑一定是在拉攏各國代表,到時候在達慕大會上好壓我們一頭,否則她怎麼會這麼久還不回來!”

天已經黑透了,尚婉婉還不見隔壁的人回來,這才有了這番言論。

尚青山也等在尚婉婉房中一天了。

越等,他越沉不住氣。

小西州的天黑得慢,現下天已經黑透了,裴祭還不見回來,難道他們打算今晚不回來了嗎?

到底是有什麼事兒,竟將三國代表都叫了出去,還能讓他們夜不歸宿。

這個裴祭,難道真想取代他在達慕大會上的風頭?

不行,他一定不能讓裴祭得逞!

他手裡可是攥著整個大澧朝的資本,他裴祭有什麼資格跟他爭?

“婉婉,爹先回去了,你也早點歇下吧。”

尚青山自己的情緒都調整不過來,哪還有功夫安慰尚婉婉,他起身就走了,根本不管尚婉婉在後面怎麼叫他。

鬱悶至極的尚婉婉,氣得發抖。

胸口這股氣要是不發洩出來,她今晚怕是都睡不著。

“翠桃,跪下!”尚婉婉嬌喝一聲兒。

接著,房門就被她的貼身大丫鬟關上,雖如此,也擋不住那一聲又一聲的巴掌聲。

不知過了多久,尚婉婉累了,聲音也停了,夜才歸於平靜。

這一夜,有人睡不著,自然也有人睡得香。

沙漠這邊,大家幾乎喝到了下半夜才散去各自回帳的。

在一旁聽各國來使的醉話停了一整夜的祝江江,也在後半夜,回了賬裡休息。

今天的她,忙了整整一天,是在場最累的人了。

裴祭在給她按腰的時候,她差點就要睡著了,“那些男人的酒話有什麼好聽的,你就該早點回來休息,非要等他們做什麼。”

那個場合,他在就可以了,祝江江非要一起待著。

在場的其他小姐們早就回去休息了,就她一個姑娘跟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坐在一起,不說話也不喝酒,就乾坐著。

祝江江困得說話都迷糊,“有一句話叫做,酒後吐真言,你沒發現今晚咱們聽到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嗎?”

“什麼?”他只聽到那些男人談論權勢和女人。

“關於達慕大會的事情啊……”祝江江可是從那幾人胡說八道的醉話裡,聽到了不少對他們有用的資訊呢。

不過現在,她沒精力去分析那些事兒了。

等她明兒睡醒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