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庶子,還不快把劍收回去,要是傷了你爹,你如何擔得起!”裴家老夫人江明月也是一副頤指氣使的壞毛病。

看來跟在裴程身邊久了,都會染上這種自以為是的毛病,

裴萱也不例外。

“祝姨娘,現在你高興了吧,夫君為了你,竟敢跟爹爹叫板,你真是我們裴家的禍害!”

“我是你們裴家的禍害?”

祝江江氣笑了,“我什麼時候成你們裴家人了,我相公又何時變成你的夫君了,你要點臉行嗎?!”

“難怪二十多歲了,還沒嫁出去。”她鄙夷的掃了一眼裴萱,吐槽道。

這個裴萱比裴祭要大一歲。

二十多歲的年紀,在現代來說,嫩得不行,但在這個普遍十六歲就嫁人的古代,這個裴萱竟然到現在還沒嫁出去。

而且聽說連個上門求親的人都沒有。

造成這個結果的原因,她心裡沒點數嗎?

“你竟敢嘲笑我?”裴萱最聽不得別人說她嫁不出去。

一氣之下,她抄起桌上那剛燒開的水壺,直接朝祝江江丟過來。

裴祭見狀,劍鋒一轉,將那拋過來的水壺攔截在半空,劍端刺進茶壺,茶壺便如同摔在地上一般,碎了。

滾燙的熱水灑了一地,把桌上裴小魚尚未來得及收拾的功課給澆透了。

“我的功課!”

被屋內的爭吵嚇得不敢進門的裴小魚見狀,直接跑了來。

小手擦去紙上的熱水時,還被燙了一下,“嗚嗚,明先生一定會罵我的,我又考不了第一了……”

不管在什麼時候,好不容易做好的作業被毀了,小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都承受不了。

裴小魚的眼淚唰唰地就往下掉,哭得厲害。

“這就是你那個所謂的妹妹吧?哼,鄉下的泥娃子就是泥娃子,一點小事就哭哭啼啼的,真是沒用!”

裴祭的劍用來抵禦茶壺了,裴程又敢說話了。

此話一出,他可算是徹底把小荒村裴家的三人都得罪完了。

“小魚,回房去。”裴祭冷聲開口,接著又回頭對祝江江道:“娘子,你也上樓去吧。”

祝江江只是看了裴祭一眼,並未上樓,而且還把裴小魚叫住了。

“小魚,如果有人無故欺負你,你該如何?”她問。

裴小魚一抽一抽的,抹著眼淚搖頭。

“你不知道的話,那你看好了,看嫂子怎麼做。”祝江江溫柔地摸了摸裴小魚的頭。

然後突然抬起手,一巴掌甩在裴萱臉上,又重又響。

“看清楚了嗎?”

裴小魚何止是看清楚了,簡直是看愣了。

不止是她,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裴祭。

裴祭本想讓她們姑嫂離開,自己單獨跟裴家算賬的,就算他算賬的方式也是動手,但他至少會先禮後兵。

誰知道,祝江江比他更狠,連禮都省了,直接動手。

“萱兒!”

裴家二老率先反應過來,他們的寶貝女兒被打了,他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江月明:“你這個毒婦,竟敢打我們家萱兒!今日本夫人要是不扒了你一層皮,你就不知道本夫人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