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蘑菇我穿完了,那個賭還比嗎?不比我就歇了。”

祝江江花了幾乎一週的時間,才把果樹苗地的那片蘑菇採完。

裴小魚他們幫忙採了兩天就採了大半,剩下的都是她利用空閒時間去採回來,然後穿好晾曬在樓上。

此刻的裴家二樓,從樓上陽臺的欄杆吊著一串串的蘑菇,像珍珠簾子一樣,密密麻麻的佈滿整個二樓的牆。

採蘑菇屬於意外之喜,如今忙忘了,酒樓正在蓋、蝦塘還在養、西瓜地也還沒采收。

祝江江終於是有點屬於自己的時間了。

過年前跟秦風打的那個賭,本來說好三月比,現在五月初了,怕是秦風早就不想比了吧。

不比了也好,反正本來也只是開玩笑的說說罷了。

秦風確實不太想比了,可武家父子不允許啊。

“比啊!為何不比,朕可一直都等著呢!”秦風還沒說話,武靳就搶先開口了。

祝江江差點忘了,還有好事兒的武家父子在。

“那就這個週末吧,在學堂?”她看著武靳問。

武靳點頭,大手一揮,“好!”

祝江江皺著一張小臉從金秋閣離開,很奇怪,武靳剛才為什麼表現得這麼激動,他們不是一個小小的比試而已嗎?

隨便找個教室,甚至是隨便找張桌椅板凳,她和秦風兩人面對面坐著,一來一往來回對打的小比賽。

他們看看就行,幹嘛搞得好像很盛大的比賽一樣激動?

祝江江搞不懂。

她回了二樓書房,為比賽可能出現的主題,隨便寫了幾首歌的題目,就當做是為比賽做準備了。

直到她第二天出門,路上遇到的每一個村裡人,都在跟她說“對歌要贏”的時候,祝江江才感覺到不對勁兒。

“對歌?”

祝江江看著從她身旁走過的村民的背影,一臉不解。

什麼對歌?誰要對歌?

她的疑惑,一直到了學堂,才被解開。

學堂門前鋪了一條長長的紅地毯,還有一群人叮叮哐哐地在操場搭建擂臺,這都是什麼鬼?!

教室裡的學子們怕是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紛紛探出腦袋來看,任朱清然和明瑤怎麼勸都勸不動。

“小娘子!”

明瑤見祝江江路過教室,她趕緊跑了出來,第一次用這麼不滿的語氣對她道:“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不知道孩子們現在正在上課嗎?你有再大的事兒就不能再等兩天?!”

祝江江莫名其妙被一頓埋怨,她表示很冤,“明先生,你容我去問個清楚再說好嗎?”

“這事兒不是你的主意?”明瑤懵了。

她錯怪祝江江了?

祝江江聳了聳肩,二人一起朝操場走去,找了個看起來是指揮的人問道:“大哥,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誰讓你們來的?”

這些人不是周家兄弟的人,她一個都沒見過。

被問到的那人十分有禮且恭敬,“回姑娘的話,此事乃是縣令周大人的安排,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周凉?”

這又有他什麼事兒?!

祝江江徹底懵了,她借了學堂的馬,翻身上馬就進城,要去跟周凉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