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時,武晉平也才聽說了祝江江夜裡出門的事兒,這會兒也想聽聽她的解釋。

就算是祝江江,他也不允許有偷盜之事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

“你們懷疑我?”

祝江江瞪大眼睛,差點就脫口而出罵他們有病了。

“我那麼多地、那麼多糧食,還需要去偷那點東西?我為了什麼啊我!”

“那你為何晚上要出去?”

秦風也覺得她沒有動機,但事實擺在眼前,合理懷疑總是可以的吧?

“我、我……”祝江江我我我了好一會兒也說不出一個理由。

她要是說她出去抓賊,他們肯定會問她,為什麼糧食還沒被盜,她知道有賊。

要是不說,他們又會懷疑自己,真是叫人左右為難。

對了!

“裴將軍呢?裴將軍昨晚與我在一起,他可以給我作證!”祝江江張望門外,尋找裴祭的身影。

“裴將軍?他回來了?”武晉平驚訝道。

秦風亦感到驚訝,但他更好奇的是,“所以祝姑娘你這幾日,是夜會裴將軍去了?”

裴祭可以啊,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胡說什麼呢,我們昨晚是偶然遇見的!”祝江江鄭重其事地替自己辯解,省得一旁的裴小魚聽了亂想。

“我去叫裴將軍!”

昨晚他這麼晚才出現在小荒村,想來應該是直接從江北州回來,未曾停過。

又陪她在外面餵了大半夜蚊子,還把她弄回來,他一定是累壞了還沒起床。

祝江江敲了敲裴祭的房門,以為他睡得沉,可能要敲很久才能有反應的時候,門突然就開了。

裴祭頂著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一邊系外袍的扣子,一邊跟她打招呼,衝她笑,“早。”

“昨晚那幾個人離開的時候,車輪的聲音是不是比來時沉?”祝江江直接就問昨晚的事兒。

連她怎麼回來的她都不關心。

裴祭凝思片刻,答道:“確實比來時沉了許多,車上裝滿了東西。”

“怎麼了?外面發生何事了?”他也注意到了村子裡的咒罵聲。

“昨晚那幾人是來偷糧食的,村裡有人地裡的糧食被偷割了,我正要去地裡看看。”說著,祝江江轉身就往外走。

裴祭聽此,立即跟上,和從裴家出來的武晉平和秦風二人撞上。

“裴將軍,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秦風高興地跟裴祭打招呼,裴祭卻不等他說完話,直接追祝江江去了。

看見二人如從慌張匆忙,武晉平和秦風也追了上去。

小荒村最遠端的莊稼地裡,好幾塊田被踩踏,稻穗被從上面割去,只留下光禿禿的稻草。

被盜去糧食的幾個村民站在地裡,哭得悲天蹌地,直指老天爺不公。

第一茬莊稼被衝個乾淨,顆粒無收,這一茬又被偷,換了誰都受不了。

“怎麼會這樣?”裴祭眉頭緊皺,想起昨晚祝江江在這裡守株待兔的事兒,他下意識地看了她一眼。

難道,她昨晚等的就是這群盜糧之人?

可是……她怎麼會知道有人來盜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