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是壹嗎?”裴祭指著一頁日曆上的第一個數字問她。

“相公好聰明。”

祝江江或許是太高興了,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他裴祭的頭,還用一副哄小孩的語氣誇獎他。

因為他真的很像一個勤奮好學的小學生啊。

她突然的接觸和那一句溫柔的“相公”,讓裴祭受寵若驚,剛硬俊俏的臉龐頓時紅了。

雖然臉紅,但他還是厚著臉皮同她貼近,甚至還想牽她的手,“娘子,你終於肯承認我這個相公了嗎?”

他們雖共處一室,但除了第一天搬回來的那天晚上,到現在為止,他還睡在地上,上不了她的床。

他好想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她的相公,不管是在私底下還是在外人面前。

祝江江抽出被他握著的手,故作鎮定,“剛才是口誤。”

“將軍你慢慢看,我下樓看看宴席的酒菜夠不夠。”祝江江隨便找了個藉口,逃離書房。

要死!

在裴祭還不是裴照的時候,她就把他當做騎士看待,現在他成了裴照,她就更加難掩心動,哪受得了他時不時的撩撥啊。

祝江江也不知道自己在矜持什麼,他們在外人眼裡就是夫妻沒錯啊。

……

小荒村的狀元宴,按照計劃,擺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只要一到飯點,村裡就會湧來很多跟村裡攀關係的人。

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認得周凉或者祝江江,都來吃飯就是了。

當然了,他們也不是空著手來的,大多都會提幾斤米或者豆子前來,當做是賀禮。

“周凉,也就是你中了狀元,要換作是別的事兒,就是我成親,我都不會擺這麼大陣仗的流水席,太累人了。”

流水席最後一頓終於結束,在收拾的時候,祝江江忍不住吐槽。

她以後絕對絕對不要辦什麼流水席了,太累人了。

“承小娘子的恩,周凉日後定不負小娘子所望!”周凉也喝了三天,整個人看起來沒之前精神。

身上都是酒氣。

其實他也不喜歡流水席,但誰讓是祝江江幫他辦的,他就是喝死也要撐下來。

“行了行了,快讓老二他們扶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後日不是要上任嗎?快回去睡覺吧。”

祝江江用一根手指堵著鼻子,衝老二幾人揮揮手,讓他們把周凉架回去睡覺。

後日周凉上任,他們就跟平常一樣吃頓飯,再把他送到衙門就行了,別的她什麼都不做打算。

“小魚,你哥呢?”

祝江江掃了一圈院子,沒看到裴祭,便問裴小魚。

自打裴小魚認定了裴祭就是她親哥之後,她就天天跟在裴祭屁股後面跑,問她準沒錯。

“哥哥去後山的地裡幹活了。”裴小魚果然知道裴祭的行程。

“他去後山幹活?”祝江江有點意外,他還真不當自己是個將軍啊。

裴祭當然要幹活了,那是他們家的地,在家他幫不上忙,地裡的事兒他能替祝江江分擔一點就是一點。

反正他也是農家長大的糙漢子,有什麼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