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請薛神醫!”

祝江江剛跑到金秋閣門口,就聽到武晉平大喝的聲音,村裡的村民們也被今晚的動靜吵醒,紛紛圍在金秋閣院外。

他該不會受傷了吧?

祝江江不敢多想,在踏進裴祭的房間之前,她還在祈禱,他千萬不要受傷。

可當看到滿身是血的裴祭安靜地躺在床上,手裡還緊緊握著劍柄的樣子,她瞬間就慌了。

“他怎麼樣了?”她顫抖地問。

房間裡,只有武晉平和一個幫裴祭止血的黑衣人,黑衣人不理會她,手上的動作利落卻不帶任何感情。

“裴將軍的傷還得等薛神醫來了才知道,老夫已經讓人給裴將軍服下參片,不會有事的。”武晉平沉重地開口。

“參片?”

聽到這兩個字,祝江江不用問也知道裴祭傷得有多重,已經到了需要參片吊命的程度,還說他不會有事?

“給他服下參片就可以了嗎?還需要做別的什麼嗎?”她強迫自己冷靜。

她知道,她現在不能亂,她有空間,如果裴祭出現什麼問題,她比參片更有用,所以,她不能慌!

“去給裴將軍燒一鍋水,擦擦血跡吧。”

武晉平知道祝江江擔心裴祭,也知道裴祭和她的關係,此刻,該讓他們多相處一會兒才是,萬一……

“我這就去!”

祝江江也知道自己此刻需要點別的事情來轉移注意力,所以二話不說就出去了。

金秋閣的廚房什麼都沒有,她只能回自家用廚房給裴祭燒水。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我冷靜,她再出現在裴祭的房間裡時,已經變得鎮定多了。

“武老先生,你們先出去一下可以嗎?我給裴將軍擦擦身子。”祝江江回頭對等在屋裡的武晉平和秦風道。

之前那個幫裴祭處理傷口的黑衣人已經不在了。

“你要給裴將軍擦身子嗎?”秦風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臉上帶著一絲遲疑。

祝江江只是盯著他,沒有說話。

都什麼時候,還想著男女有別,一個大男人,被她看看還能掉塊肉啊?

“好,我們出去,有勞祝姑娘了。”秦風被她看得心虛,摸了摸鼻子,攙扶武晉平一起出去了。

出去的時候,他還順便把門給他們帶上。

“老爺,你說裴兄醒來會不會要祝姑娘負責啊,我真是期待。”

屋外,秦風已經忍不住開始調侃屋裡的二人了。

方才他看過裴祭的傷,傷口看著嚇人,其實根本沒傷到要害,只要止住了血,後面多吃點好吃的補補就恢復了。

只是祝江江自己嚇自己,誤以為裴祭要死了。

屋裡。

祝江江將手裡的水盆放下,看著裴祭身上掛著的衣服碎片,皺緊了眉頭。

那個黑衣人技術也太差了,只顧撕開傷口的衣服,別的什麼都不管,就讓它們這麼掛在裴祭身上,看著跟個乞丐一樣。

她隨手從空間裡掏出剪刀,上前,蹲在床邊,一點一點給他把身上的衣服剪了。

外袍被她全部剪成碎片,丟在地上。

此刻的裴祭渾身上下只剩一條褻褲,白色的褻褲也染了血跡,看著嚇人,祝江江也不管他腿上有沒有傷,幫他把褲腿也給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