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他們依舊兄友弟恭,但再也不是當年無事就會湊在一起,談天說地親密無間的關係。

所以莫鍇對莫勳在上班時間,還是明顯應該很忙的時間段,特意來找他,自然覺得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莫勳點頭,頎長身姿在莫鍇對面的大班椅上坐下,出其不意問了句,“你和舒曼,認真的?”

莫鍇眸光一沉,“哥什麼時候也這麼熱衷人私事了?”

莫勳沉吟須臾,“阿鍇,我們…非得聊公事?”

莫鍇捻著指節,語氣散漫,“舒曼挺好的,就平常有些小性子。”

“是嗎?”莫勳不贊同也不反駁,意味不明來了一句,“可惜有些人,再像,也不是。”

莫鍇瞳孔驟然一縮,語氣再不似剛剛散漫無謂,反倒似掐著一絲隱忍的慍怒,“她不需要像任何人。”

“哦。”莫勳一個字吐得又淡又輕,卻無端帶著千鈞的力。

而這股力,正中莫鍇的心頭,讓他莫名覺得不快。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如果你想聊私事,改天吧。”

莫鍇即刻終止話題,在莫勳看來不亞於又是逃避。

這兩年,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他們好似已經無法好好聊除了工作之外的事。

而這一切,皆是因為那個不讓提及的名字,喬安。

莫勳知道,喬安現在已經成了莫鍇心中的一根刺,還是深紮在心臟要害處的刺,不論過了多久,都沒辦法拔出來。

可是,一根刺要怎麼能和血肉共存呢,那可是鑽心的痛。

所以莫鍇想方設法日復一日的麻痺自己。舒曼說到底,是他的一劑麻醉劑吧。

可麻醉劑,終究只是暫時的,藥效過後呢…

莫勳輕嘆一聲,放棄同莫鍇再糾纏這個他抗拒的話題。

“我找你確實有事。”莫勳終於直奔主題。

莫鍇步子頓住。

莫勳:“創實的收購案,我建議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