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就沒少聽說,天蘭城裡,居遷著三十萬百姓。

光駐守的軍隊,就不下兩萬有餘。

其中還有,樓蘭的三千兵役!

這不得不讓他的拳頭握緊,青筋暴起。

天殺的,任務的事情,真是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陸白恍惚察覺到,冥冥之中,好似有一盤大棋,在鋪墊而起。

而自己,就是棋盤上的一枚棋子。

從入局到今,至始至終,都被放置在其上,被人任意擺動。

他十分的討厭這種感覺,被人操縱。

而就在陸白,不斷深思熟慮之際。

一群洋溢著,歡聲笑語的馬蹄聲,接連而至。

“大哥,你快看,那邊還有活人!”

“哦?有意思!”

隨著貌似青年的話語過後,一位聲音嘶啞的老者,嗤笑般愉悅接過。

“本以為這天蘭城,都被咱家屠了個乾淨。”

“少說歹說,那方圓十里,寸草不生。”

“想不到,竟然還有漏網之魚,真它孃的有趣。”

話語未落,眾多騎著高頭駿馬的匹夫,人手提著一柄快刀,踏蹄走進。

他們抬眼一瞧,橫刀立馬般看見陸白等人,更是大笑。

“我還以為,是哪來的活死人。”

“原來是前不久,被咱殺得差點滅族的金烏部啊?”

“怎麼?”

以一眾騎兵為首的老者,快步走出。

他將刀尖從腰上抽出,斜靠在了脖子上,眼底之中,滿是玩味的戲謔的說道。

“你們這是閒命長,敢來老子地頭落戶了?”

“忽炆豹,你不得好死!”陸白還倘未說話,一旁的拓跋桑就已經忍不住,眼角殘留的無限恨意,欲要打上前去,殺了對方。

對此,陸白也只是眼神微眯。

金烏部,前不久遭逢滿族屠殺,被掠奪了成百上千的牛羊氏人。

就是出自天蘭城中,一名千人斬戶,名叫“忽炆豹”的樓蘭人之手。

可謂是當著拓跋桑跟拓跋林的面,將他們的部族,一一殘忍殺害。

男屠女辱,老少皆不放過。

原本足足二千人的金烏部,就這樣被其殘害得只剩下不到百來人。

而後又沒有了水源跟食物,這才陸續凋零至今,僅剩二三十人。

於此還活著的金烏部,自然其其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