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去。”

“你倆是打算等會抱著一塊哭麼?”

“討厭啦。”

寧放站起身,去到了一棵棕櫚樹下,為什麼不是椰子樹,因為還想好好地活著。

開啟信封,數了數,六頁紙,好像是兩封信。

“小寧,我是班長...”

看到這句話,寧放笑了,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下。

全盤接受了記憶的他,對於參軍幾年的生活,完全是感同身受,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那幾年,雖然很辛苦,但卻是刻骨銘心。

接到了來自班長的信件,內心無比驚喜與意外。

在信中,班長說道,

看到他上電視了,開始還以為認錯人,後來才確定了。

新兵蛋子們還不信你是咱們班的老兵,直到拿出合影,瞬間都聽話了許多。

然後,班長聯絡了之前一起退伍的老兵們,都表示知道這件事,要寫信了,託他幫忙說一聲。

寧放,伱可是咱們當兵的出身,決不能自己退出比賽,不爭饅頭也得爭口氣。

再然後,就是絮絮叨叨。

邊防小島沒什麼變化,不過現在生活好了,有了WiFi,送補給的船還是一週來一次,漁民們偶爾經過,還是會送些海鮮肉類,拒絕不了,而那棵最高椰子樹,去年臺風,被颳倒。

“寧放,大家都挺想你的,等我休假的時候,叫上所有人,好好喝頓大的,就這樣吧。”

直播間裡,沒有顯示信件的具體內容。

十幾位選手,看著來自或是父母,或是妻兒,或是朋友的來信。

有的哭的稀里嘩啦,有的陷入深深的沉默...

“從來沒想過,看一檔綜藝能把我看哭了。”

“感同身受,選手們真的不容易。”

“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一直到結束比賽。”

“加油吧,選手們。”

寧放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開啟第二封信。

節目組對他的情況,自然瞭解,包括身上的債務。

他的信件除掉粉絲,真的不多。

只有戰友,之前海灘浴場的同時,以及,現在看的這封,來自一個遠房表妹的信件。

“哥,我是小蘭,好多年沒見了吧。

見到你在比賽,我很高興,媽媽也特別高興...”

看到小蘭的名字,寧放腦海裡出現了個身影,綁著倆小辮子的小丫頭跟在屁股後邊屁顛屁顛地喊著哥哥。

一轉眼,已經十年沒見。

寧放記得很清楚,父母去世之後,所有親戚,像是躲避災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