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光是芭蕉樹,都見了無數。

主要找合適的地點,以及木柴。

溼度高,枯木有,但,同樣很潮溼,得花點功夫。

他還算遲的。

有些選手四點鐘,便開始著手搭建臨時庇護所。

三十位選手裡,沒有任何一人在初始工具選擇的是帳篷。

全都是刀斧。

走了大概有半小時,寧放尋了個還算不錯的地方。

地面上落葉多,雜草少,邊上有兩棵樹,間隔不到兩米。

雨林裡睡覺,最重要的一點,一定要懸空。

溼氣是一回事,防蚊蟲是主要目的。

你要敢席地而睡,帶著許多包起床都算運氣好的。

城市裡偶爾見到的隱翅蟲,在這兒連弟弟都算不上。

懸空,能減少許多危險。

至於如何懸空,寧放早就有了想法。

放下揹包以及路上尋到的一些乾柴火絨,拿著斧子,開始找起藤蔓。

明天就得換地方,用木頭搭建一個建議庇護所,是浪費體力。

這不有兩棵靠的挺近的樹木麼,用藤蔓做個吊床。

咔咔咔,一頓收集,抱回來一堆藤蔓。

不用太高,要不上去不方便,回頭夜裡萬一睡著了掉下來,有苦頭吃。

從蒐集藤蔓,到編織好一張吊床,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但這會,天色與之前相比,已經暗了許多。

而且,寧放覺得相當難受。

倒不是說累,雖說早上出發的,看真正開始,還是在下午,一共走了大概一公里多的路,哪裡會累。

身體難受。

這會太陽估計要落山,氣溫慢慢下降,空氣中的潮溼感,特別明顯地反饋在身上。

黏糊糊的,手背上都是汗,哪哪都不得勁。

要知道,他可是加了六點的適應能力,依然如此。

除了原住民,估計其他人也是一樣。

而且,你幹著活,蚊子的嗡嗡聲就沒停過,你打不打死,沒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