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那人是……?方才剎那,我竟有種窒息之感,無端恐怖!”

徐鳳年瞥了她一眼,說道:

“不該問的別問!

至於她,我知道得也不多,不過,便是我們三人聯手,只怕也不是那丫頭一招之敵。”

難得見二公子徐鳳年生氣一回,舒羞急忙低頭認錯,閉嘴不言。

心裡卻有個大膽猜測,那位,極大可能,是天下第一樓高層人物。

甚至,或許便是摧毀飛狐城那巨大掌印的幕後黑手。

“大哥哥……”

從身後,緊緊抱著這,自己活在世上唯一的意義,神經緊繃多日的小丫頭,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儘管雙眼什麼也看不見,但心中,似徜徉在無限溫暖海洋之中。

看不見,可以摸,可以感受。

任憑小丫頭小手到處亂摸,徐千秋沉默不語,眼眸微閃。

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不知不覺,小丫頭抱著他,沉沉睡去。

便是睡著,雙手依舊緊緊抱著他,似擔心,待自己睜開眼……

生怕自己睡醒時,身邊之人已離去。

這一日,烈日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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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呼吸,也如同喝滾燙茶水。

徐千秋展開罡氣,罡氣之中,涼爽如秋,毫無灼熱之感。

小丫頭睡得更香了。

行走大漠,水囊乾癟,世上絕無比這更苦的修行了。

忽地,徐千秋耳朵一顫,騎馬來到一座黃沙坡頂,眺目遠望。

依稀可見,炎熱光景下,幾道模糊身影,縱馬而來。

在瞅見徐千秋一行人後,行進軌線,驀然更改。

疾馳而至。

徐千秋笑了笑。

終於撞見馬賊了!

幾個劫匪在見到徐千秋後,兩眼放光。

這七八位劫匪,似並不急於動手截殺劫財。

而是在一旁竊竊私語,徐千秋耳力驚人,十里之內,皆逃不過他的耳朵。

這一夥土匪的意圖,並非為劫財而來,而是搶人。

這夥馬賊頭領,是位女中豪傑,近些日子,有些懷春。

於是,便讓麾下馬賊,出山搶個細皮嫩肉,最好還要識字的俊哥兒,上山當壓寨“夫人”。

一夥馬賊,第一眼便看上了徐千秋。

幾人嘀咕著,眼前這人,細胳膊細腿兒的,肯定經不起寨主幾下折騰。

白,確實挺白,但是,與大當家站在一塊兒,豈不是成了黑白雙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