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也賣不出去。

之後,為了生活,去了城牧府,做了劍師,教澹臺公子劍術。

雖然混得不差,卻再也不是那些風塵女子心目中的青樓狀元郎了。

借用幾位青樓花魁之語,“那個高臥風波樓頂的風流郎,已經死了。”

徐千秋不經感慨,風流多情,終究不能當飯吃。

在喜意房內待了不多會兒,青鳥未至,卻等來了廣寒樓的幕後靠山。

準確來說,來人是靠山的親妹妹。

廣寒樓幕後靠山,是飛狐城,城牧二公子所開。

身後有官方背景,這也是天下第一樓看中此處的原因所在。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飛狐城城牧,有二子一女。

長公子澹臺長平,英勇神武,寫得一手華麗詞章,日後,定是北莽儒將人物。

若如傳言那般,成為女帝身邊的傳鈴郎,便會紅得發紫,成為朝廷新貴。

整座飛狐城,對此拭目以待。

與之不同,城牧二公子澹臺長安,十足紈絝,文不成,武不就。

吃喝嫖賭,熬鷹,牽狗,鬥蛐蛐,樣樣精通。

這些年,僅飼養,買賣蛐蛐,便花了三四千兩白銀。

便是因為澹臺二公子,喜好蟋蟀角鬥,每年七月之初,無數遊手好閒的青皮無賴,在城內城外,掘地三尺,四處抓蟋蟀。

只為逮著一隻價值幾十金的善鬥蟋蟀。

有人戲言,飛狐城有第五怪,夏秋滿城無賴,翻江倒海找蟋蟀。

城牧幼女,澹臺箜篌,不愛紅妝,愛兵戈。

常於鬧市集會上,對城內大小混混,大打出手。

城內大小混子,幾乎都認得她的面貌,見面就繞著走,再不給她揍人的機會。

澹臺箜篌進入房中,越過喜意,瞧見徐千秋,陰陽怪氣道:

“喜意,你不再接客,已有三年。

怎地今日,卻領了個了不得的客人進繡球閣。

為此,還在翠嬤嬤面前露了一手絕活?

方才,本公子去往繡球閣,卻未曾見到人影。

沒曾想,你竟將客人帶來了此處。

喜意啊喜意,以前聽二哥說,廣寒樓之中,你最地道。

可我怎麼覺得,並非這麼回事啊?

你這小貓,偷腥上癮了?

按青樓規矩,你剪斷絲綢後,便不能再接客了。

莫不是,你已忘了不成?

不過,眼前這個小白臉,確實值得你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