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同,不相為謀,二人之間,自是免不了一番打鬥。

招招致命,直奔要害。

劉妮蓉與這莽漢,終究還是差了些境界。

一手絕技,脫手劍,固然使得精妙,終究卻還是敗下陣來。

趙穎川,不給劉妮蓉絲毫喘息之機,刀勢大開大闔。

如此威猛,劉妮蓉別無選擇,只能硬抗。

便是身懷精妙劍術,已無暇使出。

趙潁川雖是莽漢,卻粗中有細,絕非那等自負莽撞之人。

軍中健兒,劍術刀法,歸根到底,乾淨利索,已到極點。

所學所用,皆是殺人手段,從不花哨華麗。

江湖人士,則有不同,或多或少,追求招式的精妙,瑰麗。

故而,難免繁瑣。

境界高,自然好,若是境界低,則顯得匠氣。

趙潁川自知,絕不能給劉妮蓉玩弄招式的機會!

劉妮蓉,一退再退,喉嚨之中,已有鮮血,也只得死死嚥下。

終於,劉妮蓉在換氣間隙, 被刀, 猛地敲在長劍之上, 順勢脫手。

敗下陣來!

終於壓不住傷勢,一口鮮血噴出。

她眼神輕移,示意屋中兩人, 莫要輕舉妄動。

但下一刻,她便失望了。

失望情緒, 有雙重。

一重, 那白衣公子, 站在視窗,屹立不動, 一臉漠然。

第二重,王大石竟不顧形勢,大喊一聲, 衝向趙潁川。

王大石所用之拳法, 毫無繁瑣招式, 全靠強大內力爆發。

可惜, 王大石內力淺薄,而且, 拳法也未能登堂入室。

如此,自然便成了花架子。

趙潁川好整以暇,待拳頭到了臉前, 方才出腳,踹在王大石膝蓋之上, 將其控制,跪砸在地上。

微微撇頭, 避開那毫無威脅的拳頭。

下一刻,手中北涼刀, 已擱在王大石脖子上。

趙潁川一手握刀,一手掐住王大石脖子,一臉為難,自言自語道:

“是割斷脖子呢,還是掐碎脖子呢?”

劉妮蓉出聲道:“不要!”

屋外,馬蹄聲越來越清晰,趙潁川心知,二哥一方,已經勝券在握。

於是,他便有了悠閒心思,忙中尋樂,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