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錦囊,看似善意提醒,何嘗不是一種警告?

洪驃深呼吸一口,抬頭望向窗外,坦然笑道:

“敬城兄,果然是人間仙人,洪驃心悅誠服!

只可惜,你追究還是算漏了我第一樓的身份。

如今你既然未身死,待你甦醒之日,看到徽山局面,定會讓你見識到,何為天下第一樓。

儒聖又如何,天下第一樓之中,難保也不會有那麼一兩位。”

牯牛降,屋簷下,徐千秋微微抬頭。

天空之中,一道彩虹,橫跨當空,一頭在大雪坪,一頭在天師府,風景絕美。

看著手中錦囊,淡淡一笑,卻並未拆開。

手心之中,火焰突起,將其燃燒殆盡,化為灰燼,揚出,隨風飄去。

求死,而不死。

所留錦囊,自然也就成了無用之物。

看與不看,並無多大意義。

軒轅敬誠算無遺策,實為世間大才。

可惜,他最大的疏漏,便是低估了自己老婆。

那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實際上比誰都狠,而且是個瘋子。

尋常之人,能自薦枕蓆?

能於自己私密之中塗抹毒藥?

能隱忍二十餘年?

徽山之上,這一家三口,都是瘋子,都是神經病。

天下第一樓,最喜歡收納的,便是天下各類瘋子。

十二風雲使,無一不是瘋子!

不瘋,無以成魔!

不瘋,無以成佛!

東廠副總督,已被割斷手筋腳筋,送往西湖之島。

西湖之島,乃當世天下,第一樓唯一暴露於世人眼前的分舵。

西湖之島,於大陸極西之地,與東海武帝城,遙遙相望,兩相輝映。

便是不看那錦囊,徐千秋也大概能猜到其中內容。

估摸著,與原著也差不了太多。

無非就是,世子殿下不負她,徽山必不負世子殿下,此類話語罷了。

屋簷下,軒轅青鋒靠著一根廊柱,淚眼朦朧,看著手中錦囊。

“洪驃有反骨,需青鋒以力服人,施恩不如施威。

徽山平安時,可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