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喝了些茶水,趙楷起身說道:

“走吧,去見識見識那位李白獅。”

辣得不行的隋珠公主,在桌下踩了趙楷一腳,還不忘狠狠一扭。

趙楷擺出一張苦瓜臉。

結完賬,離開白獅樓,趙楷小心翼翼提醒道:

“到了地方, 肯定要等候許久,你千萬別生氣。

既是偷偷出宮,你總不能隨著性子胡來。

否則,大可在身上掛個牌子,說自己是公主殿下。”

隋珠公主沒好氣道:

“你怎麼不掛個皇子的牌子?豈不是更有用?”

趙楷嬉皮笑臉,輕笑道:

“宮外有幾人知道我這麼一個皇子, 說破了嘴,也沒用。”

她愣了一下, 撇過頭說道:

“虧你還笑得出來。”

趙楷雙手抱在腦後勺,走在街上,說道:

“大師父說,站著就比跪著好,便不會去想坐著,這就是知足。

那麼,我覺得能笑一笑,也比哭鼻子來得喜慶,也不惹人厭惡,是不是?”

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你被徐千秋搶了幾具符將紅甲,是笑,還是哭?”

趙楷笑道:“反正是我小舅子,,一家人嘛,東西放在誰那裡,都一樣,都一樣。”

她譏笑道:“你們一個姐夫, 一個小舅子, 到頭來,還要殺來殺去,好玩很?”

提起那位,將她關押在北涼大牢之中足足兩年,卻從不過問,隋珠公主便氣得牙癢癢。

趙楷突然說道:“北涼,北莽,終於要亂了。”

隋珠公主言語譏諷意味更濃,說道:

“那傢伙,最好死了才好!”

趙楷嘆氣道:“禍害遺千年,我那小舅子,可沒那麼容易死。

陸地神仙,別人不信,可我信。

一指滅敵兩萬餘,當日,我便在場,親眼目睹。

想殺小舅子, 看來是不太可能了,除非能借天下大勢……”

回憶起往事,他仍心有餘悸。

一盤, 隋珠公主看似漫不經心說道:

“父皇對於你引薦的那位紅教女菩薩入宮廷,很是滿意。

父皇對西域紅黃之爭,以及你提出的銀瓶掣籤,定活佛一說,也很感興趣。

可能會讓你與那位女菩薩她一同去西域。”